上,接触的越多,贾政越是觉得不错,到了今日的地步,连女儿都要嫁给他,当然要给他多点资源。
如果大同北征顺利,真做到了三年平胡,以此资历,他日一镇总兵绝不在话下,熬资历也能成为提督,又补足了自己这一房的短板。
文有林如海,武有王信。
有这两人罩着,荣国府二房子弟就算再不争气,当个富贵闲人必然没问题。
第二日。
通州。
清晨里薄雾如纱,轻笼着青石板铺就的河道。
早起的乌篷船咿呀摇过,船娘挽着袖子,利落地将一篓篓沾着水珠的鲜菱角搬上埠头。岸边的茶馆刚卸下门板,伙计打着哈欠,将几张条凳搬到临水处,等着第一拨茶客。
西边的牲口市开了。
牛哞马嘶,空气中弥漫着草料和牲口特有的气味。
通州护城河外菜畦青青。
菜农们弯着腰,小心地将带着露水的青菜、萝卜割下,整齐地码进箩筐。扁担压弯了肩膀,他们却步履轻快,急着赶去码头。
箩筐里绿油油的青菜,将会通过运河运送到京城。
这是位于京城门户所带来的便利。
庞大的京城养活了许多的人。
通州城驻扎东军本部,城东之外的军营是东军左路,城西之外的军营是东军右路,右路所在的营房连成片,最西边沿运河边,有一块特立独行的营区。
仿佛闹市中的一片幽静之地。
营门口四名士兵把守营门,不同于别处,此处的兵丁站的笔直,一动不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给人一种极为肃杀之感。
十几人来到营门口驻足而立,仿佛在点评似的。
士兵已经发现了他们,余光打量这一行虽然穿着便服,却藏不住官气的陌生人。
其中一人正是贾政。
“这就是河西营了。”
贾政在左侧陪同说话,身旁还有陆仲恒,领头的那人大概四十来岁,比贾政还要年轻,但是却一脸威严,明显是众人中地位最高的。
“这些兵士一动不动,看着的确好看,可这般虐待兵士,是否太过苛刻?”
那人皱着眉头说道。
贾政愣住了。
他觉得挺好看的,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陆仲恒反应快,笑道:“吴前辈有所不知,我倒是听王信说过,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所以王信带兵很严苛,以达到磨炼士气意志的地步。”
“士兵能受得了?”
那人担心。
士兵把守的地方不少,不光军营,衙门也很多。
但是河西营这种,那人是头一次见。
这种方式,有几个人受得住?
心里想的是过犹不及。
“与别处不同,王信用兵用精兵,不会滥竽充数。”陆仲恒极力解释。
好与坏。
还不是上下唇一碰。
说好就是好,说不好就是不好。
陆仲恒不知道这种方式好不好,反正王信至今没有打过败仗,又不能如此直白解释,否则容易让吴文华感到自己在反驳他。
吴文华笑了笑,没再多言。
陆仲恒和贾政互相看了眼,两人松了口气,身后其余的几名官员饶有兴致,在门口往里面眺望,打量着与众不同的河西营。
营地的地面干净整洁。
平平整整,令人看得舒适。
营房虽然空旷,窗户沿子依然一尘不染,窗户油纸没有一处破损,可见保养得当。
“请问诸位有何贵干!”
从营房里出来一名哨官,穿戴整洁,客客气气的上前问道。
“这位是浙江道监察御史.这位是翰林院梅翰林,我是工部员外郎贾政。”
贾政主动出面,不客气的说道:“让王信出来迎接。”
那哨官认得陆仲恒,见过此人和将军说话,不过此人不认识自己,至于工部员外郎贾政,哨官更是听过。
自家将军出身四大家,在京城多年来借助贾府。
“请诸位稍等,我这就去告知将军。”
那哨官身边的几名士兵留下来陪同,自己亲自跑了回去。
不久。
王信从营里赶了出来。
七八名官员,还有几名随从,一行十余人,虽然品级都不高,可地位并不低。
特别是为首的那吴御史。
如果自己没猜错,此人就是红楼原文中保举贾政的巡抚。
当时贾政在广东做学政,此人是广东巡抚。
现在此人还只是浙江道监察御史,说明要不了多久,此人就会外放,升任广东巡抚,成为从二品的一省主官,的确比自己强多了。
王信主动上去行礼。
自己是三品武将,对方是四品文官。
从两人的身份和职位而言,实际上是对方的地位和职权要高于自己。
那人颇有兴趣的打量了王信几眼,然后大笑起来。
王信正要看向贾政和陆仲恒,那人已经上前笑道:“自从我掌管浙江道以来,因为台州府的原因,倒是听了不少王将军的好名声,今日一见,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