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名公子哥打扮的青年人走向戏台。
“让你们来唱戏,不是让你们来看戏,了这么多钱,你们敢偷懒。”
寂静的局势被打破,人们都看向那人。
贾琏看清楚那人松了口气,认出他是丁源的儿子丁升安。
那人的出现,缓解了紧张的局势,把人们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那公子哥骂道:“给我打!”
“哦!”
士兵们一拥而上。
犹如一条黑线似的,看着一道道爬上戏台子的士兵们,台上的戏子们吓得跪地求饶。
可士兵们怎么会放过。
正要动手的时候,王信站了起来。
“够了!”
喝止了众人,王信没有心情再呆,直接看向丁源说道:“节帅,末将就此告辞!”
其余士兵没有让开道路。
丁源突然露出笑容,仿佛刚才没有板脸似的,笑道:“王将军担心这般戏班子挨打?却不在乎本家子弟,的的确确额是奇人啊。”
听到丁源的话,王信担心自己离开后,丁源会被气撒在戏班子,于是拱了拱手,一脸端正。
“节帅请的戏班子很好,我想请去大同,给大同的军士们唱唱戏。节帅知道大同要发生的事,也是张阁老亲自关注,还请节帅赏脸,给我带回去吧,也算是给将士们的犒赏。”
听到王信抬出张吉甫,丁源也收起了笑容。
“好!”
“王将军爱兵如子,果然名不虚传,我替我爹答应了!”
远处台下那公子哥大声道,说完不等王信的回复,看向戏班子威胁道:“去了大同好好唱戏,不要丢脸,否则饶不了你们。”
台上的戏子们早就吓得失态,只知道跪地磕头。
“这是犬子丁升安,比小王将军虚长了几岁,让小王将军见笑了。”
见儿子出面,丁源又露出笑容。
“原来是丁舍人。”
王信给面子拱了拱手。
“王将军。”
那年轻公子笑着还礼。
气氛逐渐缓和下来,许多人心里松了口气。
不过王信没有多留,回去的时候多了一个戏班子。
戏班子原本在本地小有名气,哪怕是外地的戏班子也不敢得罪本地节度使,为了日后的生计,戏班子老老实实跟着王信。
王信也没有为难他们。
虽然不关自己的事,可事情的确是因为自己而起,没必要加深他们过日子的难度,自己没有这种恶趣味。
戏班子接触不久,感受到王信脾气温和,全然没有当初凌厉架势,各个脸上也恢复了笑容。
戏班子迎来送往,有了他们作伴,路上的确热闹了不少。
史平与他们接触的最多。
戏班也对这位年轻人印象深刻。
“将军,你不管?”
石头小声问道。
王信看着防贼似的石头,无语道:“管什么?”
“史平最近和戏班里的坤角儿亲近,两个人每天说不完的话,我看史平是被人家给迷住了,将军要是不管,史平可就要娶人家了。”
小石头变成大石头。
石头一脸操心。
“你管的真多。”
王信懒得搭理。
自己又不是封建大家长。
人生苦短,除了责任之外,应该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石头不甘放弃,虽然自己与史平经常较劲,可也不愿意兄弟娶戏子,继续说道:“将军不怕别人笑话?”
“如果史平担心被人笑话,那就不要沾染人家,如果他都不在意世俗的目光,只追求自己喜欢的,那你又何必替他在意。”
一行人出了紫荆关。
山腰望着群山,如日初升,这一回王信走的比较慢,仿佛要把沿途的景色多看一些。
看清楚将军的态度,石头只能无奈离开。
终于到了大同。
王信留在大同有公务在身,让史平带着戏班子去左云县。
大同西军本部设在左云县,包括王信的参将府邸。
只是王信很少留守左云,反而一半的时间呆在关外,还有一半的时间各处跑。
大战在即,王信的确希望让手下士兵们多开心开心。
看看戏,放松放松,是大周时兴的娱乐活动。
丁源请的戏班子,肯定是有名的,这种戏班子往常请都请不来边地,王信又不会强求,倒落了个机会。
“就演咱们将军抗倭的戏。”
回到左云县的途中,史平坚定的说道。
戏班子的人们面面相觑。
一名十六七岁的姑娘开口劝道:“编练时间段,只怕出错,惹出麻烦。”
“你们不懂,你们能演将军的戏,对咱们大同西军的兄弟们就是最好的,兄弟们最喜欢看。”平日里自己会让步,如今史平不打算退让。
史平知道大同西军接下来要做什么。
将军心里的苦从来不对外说,可自己知道。
恶战在即。
请兄弟们看戏,当然请他们看爱看的戏,怎么能糊弄他们。
班主是名五十来岁的老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