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听说皇帝对贾府的女儿厌恶之极,如此迁怒虽然不美,
却也证明皇帝对贾政的確有很大的不满。”
皇帝的筹码本就不多,姻亲是皇帝仅有拿得出手的丰厚筹码。
挑来选去,贾府成为其一。
结果贾府当做奇货可居,自抬身价,踩在皇帝头上,皇帝能忍?
虽然不是贾政所为,可都姓贾,谁也別装瞎。
包括王信。
王信就算和王子腾闹得僵,四大家该出力还要出力,只不过有些人旁观,有些人出手,谁要是能把整个四大家的政治势力统合起来,除非是老国公在世。
现在王信推到前台,不光掌握了军权,还把王子腾他们往死里得罪。
那么皇帝看见后怎么想?
贾政他们还是努力的,手里也是有实力的。
想清楚这些,张吉甫有些惊疑,“既然如此,我支持王信,太上皇会不会不满?”
听到弟子之言,周道丰笑道。
“你我能想到的事,太上皇如何没想到,圣人不出言,则说明他不打算反对。”
张吉甫眉头皱的更深。
“喉。”
见弟子没有想透,周道丰嘆了口气。
小孩不懂大人的愁。
年轻人不懂老人的愁。
许多事,只有到了年纪才能体会。
並不能怪弟子不聪明,周道丰感慨一声,“太上皇总要想一想江山社稷。”
张吉甫一点就透。
“那我们怎么办?”
“还是按照你想的去办。”
“可太上皇?”
张吉甫脸色愤恨,仿佛被队友出卖似的。
见到弟子的神態,周道丰仿佛看自家晚辈为某件事愤怒的神態,满脸的祥和,尽显耐心,“你要体谅下老人家,多精明的人老了之后,多少会有些患得患失,下意识看重晚辈的。”
张吉甫无法理解,如此重要的事,为何恩师並不在意。
周道丰重新闭上眼晴,闭自养神。
“相比较太上皇那边,你当下更应该多关注王信,早点拿到兵权,这才是你真正应该著急的事,你已经耽误不少时间。”
太上皇的身体能坚持多久,谁也说不清。
张吉甫什么都要抓住,结果什么都没抓住。
天下英豪尽在朝堂,朝堂上的事如何简单的了。京城和金陵虽然不只是地名的不同,其中的差距实际上犹如天鉴。
“是。”
张吉甫拱手。
这也是他最近懊悔的事。
也是他答应王信,支持大同北征的根本原因。
在金陵呆的太久。
以为別的地方都和金陵一样,却不知道金陵这样的地方,却是世间最富裕的地区。
更多的地方一日才吃三顿饭。
而在大周周边。
如漠北北部有些部落不光有伦理恶习,还有吃老人的习俗,海外倭国有老人自杀的习俗等等.::::
只是金陵军不能打。
越是富裕的地方,军队越是不能打,贫富差距极大,如京营。
反而穷困的地区,大家一样穷,倒没有太多的想法和矛盾,唯一的矛盾就是吃饱肚子,不像富裕了的地区,各色各样的矛盾。
因此九边还是很多军队能打的。
缺钱而已。
只要军费给得足,让士兵们吃饱肚子,打起仗来依然不要命。
也是这个误区,张吉甫栽了跟头。
小瞧了各地军头。
张吉甫需要一根搅屎棍。
王信恰好就是。
又听话,又能干,报酬低,甚至自带乾粮干活。
谁敢不听话,就把王信调过去,用王信来干活,然后换上自己人,让那些军头有苦难言。
有了方法,张吉甫自信了不少,“督察院左督御史李成贤也是支持的,张文锦那边,他亲自写了信,这封信给弟子看过。”
周道丰点了点头,没有挣开眼睛。
“其实你这几年进步非常大,比在金陵时判若两人,为师看来已经足够出山,掌领內阁並不难,不过我大周当今局势实在复杂无比。
承平百年,积弊难返本是任何一朝的大灾难。何况本朝又有二主,一日不死,永无寧日啊。”
张吉甫嚇了一跳。
下意识的东张西望,生怕隔墙有耳,
仿佛感受到弟子的举动,周道丰笑道:“你想要干的事情,比我说的事情要大的多。”
张吉甫低下头。
以文制武。
还要控制皇权,任何事情都应该由內阁来管。
皇权危害太大,上对江山社稷,下对黎民百姓,百害而无一利。
“王信那边你要多盯著。”
“听说他和贾政的庶女订了婚约,贾政的长女是贵妃,进一步就能是皇后,
你用王信没问题,切记不要失了分寸。”
“恩师放心,我只是用王信的才,但不用他的人。”
“怕的就是你用他的才。”
周道丰忍不住苦笑。
很多事情开了头容易,收尾就难。
今日觉得王信好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