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上爬起来,为了对得起祖宗,自己容易么,谁都不能理解自己。
就像那二房那姓傅的门生。
为了自己的前程,不管一切的把妹妹送入二房,哪怕给宝玉当个妾都求之不得,所以谁都不容易啊。
再说起这姓孙的一家。
原来冯庸去了大同后,分化拉拢本地将领,以打压为主,提拔新人,孙家便遭了此劫。
大同原有五军。
永兴军被冯庸亲自掌控,吸收其余四军精锐,其余三军陆续消亡,只剩下他们一支天成军苟延残喘,还是冯庸顾虑朝廷猜忌。
其实和前几年京营四军一个道理。
太上皇不也是借着皇帝失败,亲自出手灭倭的大肆,让朱伟通过京营东军吸收其余三军精锐,一举拿下整个京营兵权,皇帝多年来的努力一朝尽毁。
其实很多道理是共通的。
后来几番变化,张文锦继续打压天成军,轮班入京大部分出自天成军将领。
“这孙家现在只有一人,又被派来京营。”贾赦叹道:“现袭指挥之职,此人名唤孙绍祖,生得相貌魁梧,体格健壮,弓马娴熟,应酬权变,年纪未满三十,且又家资饶富,现在兵部候缺提升。”
这通话也就骗骗不明所以的人,贾母一下子清楚。
就一个空头品级,没有实际差事的人而已。
兵部候缺排队的人海了去,一个萝卜一个坑,运气好的话,三五年轮上,还要运气好,才能落一个好去处。
“别的也就罢了。”贾母淡然道:“既是世交子侄,总要看顾一二,可婚姻大事,必定以人品为主。”
贾赦连连点头,保证此人品性极好。
贾母便不再说话。
一是大儿子不会听自己的,自己拦不住,二是探春已经有了婚约,很快要嫁人,迎春继续留着也不合适,终归还是她老子说的算。
如大儿子所言,姓孙的原是贾府门生之后,此等关系在,就算品性不好,也不至于欺负迎春。
像探春寻到的好夫婿,王信那样的人,天底下能有几个。
贾母看淡了,也就没有再拒绝。
贾赦大喜离去。
贾赦虽然离开,众人纷纷在讨论此事,贾母担心迎春,便让众人散了。
往常的时候,薛姨妈会和王夫人小坐一回。
内宅里没多少事,两姐妹无论一年到头有几桩不和,年纪毕竟摆着,并不会太过较真,互相之间也是个伴。
今日,薛姨妈却闷闷不乐,也没有回东北边的小院,而是跟着薛宝钗。
薛宝钗知道母亲不高兴,便没有去别处,径直回了蘅芜苑。
“母亲,怎么了这是?”
薛宝钗穿着藕荷色绫绸裙,系着同色汗巾,外面套着一件浅碧色绫袄,领边滚着细白绦子。
脑后梳着圆髻绾了翡翠结,眉峰如远山含情,眼似秋水横波,静坐时恰似一株幽兰,不争不抢却自有一种风华,小模样精致的很。
薛姨妈盯着自己的女儿,一直不说话。
薛宝钗不怕被人看,不过担心母亲,便伸手去握薛姨妈的手。
如此的女儿,薛姨妈满眼心疼。
“悔不该听大哥的,当时就应该让人去说媒,错过了那王信,实在是我的一桩悔恨。”薛姨妈说着说着,声音竟然有一丝哽咽。
薛宝钗眼神迷茫了片刻,一会儿恢复清明,笑道:“过去了的事,还提起做什么。”
薛姨妈擦了擦眼泪。
“也是今日触景生情。”
打开了话匣子,薛姨妈一脸的感触。
“你姨母家也看到了,随便挑一处来,不是有门生就是故旧,又或者关系莫逆,不是寻常大户可以比的,咱们也比不了。”
“那又为何?”
薛宝钗奇道。
薛姨妈又叹了口气,变得越发消沉。
“你大哥娶的媳妇,你也知道,家不成家,日子是没法过了,香菱都容不下,只能安顿在你身边,反正也顾不得贾府下人们如何嚼舌头。”
“如今咱们大房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长此以往,你该怎么办才好。”
薛姨妈越说越伤心,又忍不住哽咽。
儿子是个不成器的。
家里的生意撑不住,娶了个媳妇还把家里搅的不宁。
还得寄人篱下。
借着贾府的势力,自家的生意都还在衰败,真要是搬离了出去,她们这孤儿寡母的,儿子又不成器,只怕要不了几年就被虎狼瓜分殆尽。
“二叔应该不至于如此。”
薛宝钗明白了母亲伤心的原因,根子竟然是二房。
薛家大房和二房,虽然自父亲死后,母亲不打招呼带着他们来京,很多事情便被摊开,虽借着姨母家的势力,大房保住了很多生意,可大房和二房的生意依然很多是同样的。
大房的核心生意,二房也是如此。
毕竟是一个根子出来的。
二房的生意越做越大,靠着新的商道,不光赚了许多的钱,也寻找到更多的货源,原来的生意也得到了好处。
二房的生意做多了,大房的生意自然也就变少了。
此消彼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