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子,分封六王,分別是义忠亲王、忠顺亲王、顺恭亲王、恭礼亲王、礼诚亲王、诚勇亲王,六大亲王世袭罔替。
太宗皇帝只有太上皇老人家一个儿子。
太上皇人过五十依然无子,而且病了一场,於是当时身为太上皇侄辈的义忠亲王呼声最高。
无论辈分还是宗室排位都最合適。
太上皇也默许。
如此一来,义忠亲王很顺利的羽翼丰满,最后太上皇感受到了危机,以谋逆之罪废除了义忠亲王,这一支也算是灰飞烟灭。
此举实在是有违人伦,太上皇的威望大受动摇。
加上那些年大周內忧外患,於是太上皇又从忠顺一支挑选了一个孩子,立为了太子,让位给他,其实依然是傀儡,不过大家的怨气也减了不少。
也是没办法的事,太上皇手腕老道,军政大权一把抓,就算不满又如何。
如今的忠顺亲王是皇帝的亲叔叔,也是太上皇的侄辈。
顺恭亲王年纪最小,才八岁,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然后是与已故义忠亲王、忠顺亲王平辈的恭礼亲王,已经年近七十,向来不过问外头的事。
最后是与皇帝同辈的礼诚亲王,眼前三十出头的面色和善的中年人。
以及门外坐不住的,才二十几岁的诚勇亲王。
“是神武將军家的公子与仇都尉的儿子打起来了,已经被人分开。”很快,有人回来解释。
诚勇亲王大怒。
“军队成了儿戏,岂能容的他们胡闹,仗著父辈的关係肆意胡来,来人,把他们..::.
“矣。”
礼诚亲王连忙拦住,笑道:“谁年轻的时候不囂张,年轻人嘛,就是这样的。”
经过礼诚亲王的劝慰,诚勇亲王才收敛脾气,嘆道:“我们都在的时候也能如此,如果我们不在的时候,岂不是更没王法。”
“怎么会呢,自有军门在。”
礼诚亲王笑著看向西军提督吴溪。
吴溪並不是没有见过两位亲王,但是像今日这般私下聚在一起却是第一次,忍不住暗自打量两位亲王的做派。
听到礼诚亲王的话,吴溪连忙道:“军中子弟的確爱打架,比常人要主动一些,管严了容易伤了他们的士气,管鬆了又容易滋长他们的懈怠,所以时不时敲打一二。
“听听,这才是老成之言。”
礼诚亲王感慨道。
诚勇亲王听得认真,觉得很有道理,羡慕道:“可惜本王不能从军。”
吴溪没有接话。
这个话题比较敏感。
大周立国比较轻易,能顺利接过前明的遗產,因为大周对各方势力比较宽和,加上对军队的建设投入,金陵是天下最富裕之地等。
总之。
大周建国之后,朝廷虽有一支强大的禁军,但是遍地隱患也不小。
外有实权藩王,內有大小节度使。
然后又有势力巨大的宗亲勛贵。
要不然太上皇威望高呢。
前三十年的时候,在太上皇老练的手段之下,首先是各亲王失去了兵权,然后是许多节度使,
以京营为首,又有大量提拔文官,重用文官.....
连四大郡王也去其一。
眼看著诸弊即將消失,太平盛世之际遇。
只可惜。
到了中年依然无子的太上皇,变得对国事不太关心,而是重视起权力起来。
因为太上皇没有儿子。
没有儿子,下面的人就会为自己的未来打算。
下面的人为了自己的未来打算,太上皇的权利就会遭受威胁。
三十年的成果和辉煌,在后三十年的时间里,一一的流失,並且在倒退。
“太上皇还剩多少东西?”
虽然没有接过话题,吴溪突然忍不住出神。
皇帝已经三十五岁。
当朝已经二十载。
哪怕是个木偶坐在上头,经过二十年的名望在身,君臣名义已定,那也是真佛了。
除了太上皇亲自动手,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皇帝的位置。
但是太上皇真的动的了吗?
如果真的能动,为何又不动。
无论如何。
吴溪有些迟疑,也许今日未见到太上皇反而是好事,这般想来,吴溪鬱闷的心情也舒缓了不少,再看眼前的两位亲王,突然又觉得不错起来。
无论最后如何,自己不应该轻易错过。
其实不过剎那。
吴溪思绪之间,露出笑脸,说道:“亲王又何须亲自从军,两位王爷是舵手,只需要吩咐即可,我们这些军头负责行动,按照舵手们的旨意去航行,犹如大海孤舟同船共进。”
“好好好。”
礼诚亲王大为感动,看向吴溪的眼神里也露出了一丝热切。
这回吴溪没有反感。
身为京营四军之一的提督,吴溪知道自己的位置有多么敏感,也有多少人在暗中打主意,希望利用自己,吴溪向来很提防,也很反感。
因为打他主意的人,向来是打算利用他。
“可惜本王年纪大了,不过五弟年轻,倒是可以与军门多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