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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

该死的,要低了!

明月暗自懊恼,还是经验不足啊!

可她实在想象不出,到底是什么人肯花一百多两银子买一匹成本十几两的染色布!

不,不止一百多两银子,算上各项开销,也许“锦鸿"的最终售价会超过两百两!

二百多两一匹的染色丝绸!

五匹布就够在杭州城内换一座很不错的宅院了!明月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都疯了吗?

这还是她熟悉的布料买卖么?

高管事终于能安心吃一口茶,借着吞咽的动作掩去唇边一抹笑意。终究还是年轻啊,没经验。

不过这样的年纪,也算难得了。

只怕下回就不好糊弄喽。

“江老板稍坐,我去去就回。“高管事起身便走,快马加鞭去掌柜的家中如此这般禀告了,商议启程事宜。

掌柜的大喜,手书一封,用了自己的印章,亲自命心腹走一趟,又命高管事便宜行事。

高管事跑出一身汗,领命便走,出来的路上迎面撞着少东家沈云来,脚下打了个趣趄,险些摔倒。

二十出头的沈云来年轻力壮,一把将他从下头捞起来,笑道:“高叔,怎老素来稳重,今儿着急捡元宝去不成?”

高管事扶着他站稳,按了按歪掉的帽子,闻言亦笑,“少东家说笑了,不过真论起来,跟捡元宝也差不多喽。”

“哦?“沈云来知道他不打诳语,双眼微亮,“什么大买卖值当的您这般?”高管事四下看看,沈云来微微弯下腰去,便听他附耳轻语,“这几日风头正劲的霞染,少东家可曾听说?”

霞染?好陌生的名字。

凡名字必有出处,“霞”因何而扬名?绚烂而艳丽,于是沈云来立刻将其与连日来在上层达官显贵间流传开的神秘丝绸联系起来。果然是大买卖!

做这类买卖,比起赚钱,更像是抢在所有人之前抓住敲门砖。要让贵客们知道,别家弄不来的稀罕货,锦鸿能弄来!只要能在贵人们心里留个影儿,比赚多少银子都可贵。高管事对他的敏锐极为赞许,忍不住多说两句,“可惜远在杭州,这不…”杭州,那就少不了坐船,沈云来往父亲所在的书房看了眼,“还是借陈大人之名?”

高管事就有些尴尬,没说是,但也没否认。沈云来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既如此,我也去长长见识。”“这…“高管事一怔,迟疑道,“少东家,下回吧,啊,下回,此事十万火急呐!”

“我随时可以走。"沈云来平静道。

像他们这种人家,常年与各处衙门打交道,路引什么的,不过一句话的事J儿。

至于行李,更是无稽之谈,只要有银子,外面什么买不到?高管事张了张嘴,终于败下阵来,不再绕弯子,“过两天各衙门便要封印放假了,您这铁板钉钉的姑爷,不亲自上门拜访不好吧?”一来一回,算上验货,再快也得四十多天,回来都该进二月了!沈云来的眼底迅速划过一丝不耐,一抬手,“您自去准备,父亲那里,我亲自去说。”

见高管事还有些欲言又止,他又道:“他老人家会同意的,陈大人也不会介意。”

说罢,他丢下高管事,转身往书房走去。

陈大人缺的真是一个女婿吗?

不,他缺的是银子,大把大把的银子!

只要能弄了银子来,莫说不拜年,他沈云来一辈子不回京都不要紧。“姑爷"?

呵,外人不知道的见不得光的,又算哪门子姑爷,登的甚么门!“哎,这!"高管事原地一跺脚,埋头就往外走。不管了!

反正我接了掌柜的命令,这就要去了,您去不去不干我的事儿!即便掌柜的同意了,您追得上就来,追不上就算!

忙着挣钱呢,我谁也不等!掌柜的来也不好使!高管事是真心喜欢挣钱,四十多岁的人了,往来如风,明月的茶才换第二壶,他就抹着汗回来了,连珠炮似的说:“妥了,明儿午后咱们先走官道南下,在王盘渡口改漕运……”【注1】

漕运?!

官船?!

难怪生意这样屹立不倒,原来是真有靠山啊!明月的心脏有片刻停跳,面上却强作镇定,“腊月天,北方河面还冻着吧?”

高管事胸有成竹道:“漕运主干道中央位置终年不休,自有专门的船破冰,况且又是大船,可吃深水,细处自可破冰南下!”小船就不行了,船体轻、吃水浅,走不多久就给冻上了。来京城不到一月,明月已经被各路人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花式手段百般洗礼,若说一开始还憋不住,如今俨然已经有些麻木了。辞别高管事之后,明月直奔开封最大的染料铺子。“霞染”三款布料用到的染料数量极多,那些染料来自全国各地,虽然杭州都能买到,但许多品种产地偏北,或是有特别渠道可以直通京城的,售价会比在杭州采买便宜许多。

若一切真沿着高管事预期的那样走,要不了多久,若干染料的价格便会飞涨,此时不囤货,更待何时?

即便不涨价,反正日后她还会多多染布,早晚用得上,亏不了!只是染料可真贵啊!

尤其是几样稀有的矿物染料,或因着实稀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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