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除真心之外，我一无所有

“所以，屉川了平把那枚龙玉给你时，真的交心了一-阿纲，你知道龙玉的本质是什么吗？”

“唔，火焰？”

“对了一半，是由火焰创造的灵魂。”

reborn捻了捻鬓角，慢悠悠地说：“我没有问过，所以不确定一些细节，但很显然，那枚龙玉应该是被对方活化过一-而结合绚辉龙事故的结局，应该是屉川京子的死让屉川了平真的怕了，所以才创造了这块保留了部分绚辉龙意志或者分割了自己意志的龙玉。”

“………意思是？”

“你可以理解成你的屉川前辈在这块龙玉中建立了个预设程序。只要满足判断条件，龙玉所对应的禁忌规则就会当场启动，确保持有者的生命安全。”泽田纲吉听完，不安地捏了捏他套在胸口上的平安符。这外面的平安符灵不灵不知道，但这里面的东西是真吓人啊。reborn甚至还嫌不够吓人，随口调侃了一句：“这种机制应该是无视施片者强行启动的。换句话说，你要是想杀他，现在给自己脖子上来一刀就够了。”…那我还是等会还回去吧！

“至于山本武的故事…”

“这个我清楚。"泽田纲吉抢答。

如果屉川了平代表的是可疑的中立和可能的背叛，那么山本武的到来，本身就代表着已经发生的背叛。

一一你的青梅和你的刀，选一个吧。

这本来应该是最隐晦的秘密，但巧合的是，溟波龙一战后，六道骸给濒死的泽田纲吉开了个大投影，导致这件事反而最早被单方面挑明了。“不就是想要追求自己的理想吗？多正常的事情啊！”泽田纲吉都不理解reborn为什么要单独拿出来说。不就是背叛了要和他与小春过一辈子的誓言吗？小春都没有意见，他当然更没意见啊。行了行了，reborn，这个你不用开口的。得亏山本武不知道泽田纲吉在想什么，不然他得提刀给六道骸再杀一次一-自己不做人，还拖全场下水。

“这个问题，你确实让他两全了。"reborn抿了口水，他想起什么，嘴角勾出一个略显恶质的笑，“那么，我们不聊山本武，聊聊朝利组的禁忌之雨？“诶？！“泽田纲吉愣住了。

还有隐情？！

他看reborn笑出了声：“逗你的，但是确实要聊一下。禁忌之雨之所以被称为禁忌，不仅是因为它能凝固、滞缓如时间这样的无形实体，更重要的是，它有′禁锢其他规则′的能力，这是几乎独一例的强度。”“禁锢规则，封锁常识一一同时封闭自己的灵魂和情感。”“不恰当的，或者过度的调动禁忌会磨损灵魂，但每个人磨损的细节其实并不相似：有的人会先消耗情感，有的人会先消耗记忆。此外还有性格，理智，生命，意志，认知等不同的变形，但大体总归都是生命痕迹清零的流程。”“山本武是个性很偏激的人，可偏偏雨是一个非常柔和且冷静的属性，他的磨损大概率会先流失理性，再是情感。"reborn平静地向泽田纲吉吐出了骇人的语句。

“在待人处事上，山本武能够做到绝对的冷静，让理性不为情感影响，这是我欣赏他，也是巴利安青睐他的地方一-优秀的杀手所必须要有的品质。”“但这也意味着，我并不认为你们两个之间的感情特别可靠。”他是那种能笑着对斯库瓦罗道歉，说很抱歉明明算朋友，却要刀刃相向，和又贴心心地向狱寺隼人提醒，你赌命时别忘了白纸黑字签个契约的人。无论是生死之交，还是十年挚友，到了必要的那天，都可以杀掉。那你凭什么保证他在追求目标的道路上，不会杀掉你。泽田纲吉在走神。reborn猜，他说的警告，对方一句都没听进去一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在都溜干净后，象征性地敷衍一句。“原来，是这样嘛？”

泽田纲吉喃喃自语，他被reborn敲了一下脑袋，等吃痛地回过神看对方时，就看到他不合格的搭档双手交叉，立在桌子前，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表情逐渐收敛到严肃。

“最后一件事。“用尾巴绕着兔子的黑豹试图把走神的兔子拍醒。“嗯？"而兔子动了动耳朵。

泽田纲吉看见reborn凝视着他开口。“阿纲，你会恨我吗？”

“诶？”

人们会为假意中的一丝真心而感动流泪，却会责骂参杂着假意的真心。泽田纲吉分不清楚这两者的区别，只把所有真真假假的东西一律归为前者。因此他有点茫然地开口：“为什么会恨你?reborn。嗯虽然我并不否认有时候你很暴力又不通情达理，但你是真心想让我活下来的。”“但是我也并不介意你的死亡，或者说在我看来，死亡其实才是你的定局。”

reborn清楚泽田纲吉在这方面的迟钝，他耐心地解释：“严格来说，想要你活下来，那是遇见你之后的事情，在这之前，我基本上属于公事公办的态度。泽田纲吉捏了捏衣角，他还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reborn只能更进一步阐释。

“我看不懂你，纲吉。"reborn坦然承认，“这个世界上很少有我看不懂的人。对于你，我的想法变了三次。”

“就如同我说的那样，在来新大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