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搭理这个问题。他瞥了一眼泽田纲吉,相当尖锐地开口:“为什么要考虑别人?”“诶?"泽田纲吉停顿。
他听见云雀恭弥说:“泽田纲吉,为什么要考虑别人?既然不想别人插手自己未来的生活,那你为什么不立刻走?虽然说是在交代后事,但本质上,你只是在等其他人收拾完,自己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吧?”这句话太直白了,泽田纲吉下意识追问:“很明显吗?”“很明显吧。”一直安静娴静的风突然含笑插嘴道,“纲吉君或许没有注意到,虽然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但你的话语里都是在谈同伴,几乎没有自己独立出现的句子呢。”
“原来如此……本来是想找个没人的时候悄悄走,结果最后还是拖家带口了呢。"泽田纲吉有点不太好意思。
大抵是风的语气太温柔,他没忍住多吐露了两三句话:“就像是晚上困意阑珊的时候,总是在舍不得合上眼睛和好像该睡觉了,这么睡下去也不错之间律徊。”
“睡下去吗?"风若有所思,他给泽田纲吉又倒了一杯月桂叶泡的香叶茶,斟酌着,本想更进一步去好奇贝的情况,但却被泽田纲吉有意无意地给跳过了。抱着茶杯的少年去问在场的第三个人:“那个,云雀学长会怎么想呢?在该睡又不想睡的晚上。”
泽田纲吉话音落下,然后他就被抱着胸,隔着一米多和他与风拉开距离的云雀恭弥上下审视了一番。
“看你最想做什么事情。“云雀恭弥不假思索地开口,“想睡觉还是想起来都无所谓。但既然都把时间花在这上面了,那就至少把一件事情做好。”“也是哦。”
泽田纲吉若有所思,他刚想和云雀恭弥说谢谢,自己该回去了,就见到云雀恭弥突然起身,猝不及防地拉住了自己。他们两个目光对视,云雀恭弥那双黑眼睛所透出的目光,像是一根棘刺穿过他为火焰所构筑的眼睛,正入大脑。
云雀恭弥问:“所以,泽田纲吉,你想走吗?一个人离开并盛。”泽田纲吉愣住了。
他下意识开口:“我…我是想过,但不现实吧?”年轻的猎人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来得及问′并盛'是什么意思,就看见云雀恭弥转过头问猝不及防的风:“风,三大支柱在继承时,会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吗?”
“不清楚,每个人都不一样,但总归不会是什么美好的记忆。“风说着,合上眼,“虹柱祭献的是人性,而岚代表着毁灭,所以如果你只说我的话,在成为岚之阿尔克巴雷诺的命运之日,我梦见了一平的母亲把她托付给我的那一天。”“……家乡在我眼前被撕碎,一刹那,有些东西随着过去的过去,变成灰烬,化作一缕风。我下意识想去抓,就见风穿过我合拢的掌心,从我的手上流失。而等我重新睁开眼睛时,我就已经是这一代的岚之阿尔克巴雷诺了。”这下原本只记得留住云的大空,本能地想把风和云两边都抓住了。泽田纲吉想追问,但云雀恭弥先一步开口:“彭格列的人如果过来问,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风睁开眼,向他们微笑。
“你想直接带他走吗?这可是大麻烦啊,reborn估计不会…云雀恭弥直接打断了风的话:“我答应你了。”场面凝固了片刻。半响后,风笑了一声,很爽朗,不是那种含着的,礼节性的轻笑。
他拍了拍手说:“云雀,我很开心你还没有放下过去。但是,请温柔一点。纲吉君确实是和你不一样的人,对吧?有些你能做出来的决定,对他而言或许是不敢想象的事情。"比如只要想要就去争取,只要想走,就毫不犹豫地说走就走。
“一一等等,你们在说什么。”
泽田纲吉没理解风的话外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雀就这样抓着他的手,直接带着他穿过奇面族的洞窟,走小路,来到了一艘飞船前面。“这是…迪诺先生过来的船?"泽田纲吉下意识开口。他看见云雀恭弥瞥了他一眼。
“这是猎人公会最高速率的侦察船,用火焰启动。如果迪诺是坐这种船过来的,那他来的还挺急的。”
“好像确实挺急的。诶?等等一一云雀学长!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发展?!”
只一个嘀咕的时间,泽田纲吉就被云雀恭弥直接给拎船上去了。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眼见飞船就开到了三千米的高空之上,整个人麻了。明明还在纠结有的没的,距离正式离开新大陆至少还有五六天的功夫……结果转个眼就被丢上来了?
学长你是不是画风不太对啊!
但云雀恭弥显然有自己的逻辑:“你不想这么做吗?”泽田纲吉愣住,他反应了一下,第一想法是:“可我和山本君今天晚上有约?”
“那就变成和我有约吧一一去哪里?”
………并盛?”
某种意义上,云雀恭弥多少会给泽田纲吉一种reborn的既视感。任性,骄纵,恶劣,强大,我行我素,糟糕的缺点能不假思索地列出整整一箩筐。唯独一点,在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你可以依靠对方。同样的船,迪诺开了两天出头才从并盛到新大陆,云雀恭弥回返只用了不到一天。代价就是外面呼啦啦的风声听的泽田纲吉心惊胆战,生怕下一秒,这船就因为超负荷运转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