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白色秋牡丹

“怎么可能？！事实上……提起这件事，我还有点愧疚，因为，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你并没有过成这次生日。”

泽田纲吉停顿，他垂下头，长叹一口气，不太安宁地说：……我承认，我这个人很没记性，也不聪明，明明咬过一次的饵还是会上钩。但…就算是如此，就算是现在，我也仍然不后悔和正一君相遇。”年轻首领的语气很坚定。

这让弗兰若有所思地说：“嗫，所以说，这个语气，不怪师父谈起这件事时会生气啊。”

“骸也能想起来一点吗？”

“怎么说也是次基石的持有者吧，虽然并没有记忆，但是毕竟还有一定灵魂的权柄，所以如果时空出现波动的话，只要曾经存在过的印象足够深刻，也是可以察觉到什么的哦。”

弗兰停顿，他比划了一下：“这个印象，是痛苦哦，地狱是代表痛苦的基石，因此只要在某一刻足够痛苦，这份情感是可以跨过时空转达的。”泽田纲吉吐槽：“…这么说的话，总感觉深不可测啊，完全看不出底细。”“毕竟是师父嘛…那个以万千灵魂奠定，贯穿地狱，辗转幽冥，被誉为无法超越的传奇术士。”

“没有哦，我在说弗兰啦。”

“啊咧？"被直球到的弗兰愣了一下。

望着他的泽田纲吉能意识到对方是真意外，以至于本能性地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套，压冷语气说：“虽然说能被这么评价应该算是荣幸的事情，但是还请兔子先生不要深究Me。”

“毕竟Me现在只是因为师父真成死鬼了，而师姐又远隔重洋，实在是没法照护寡妇，所以才提前出场而已一一如果这是一部游戏，Me的剧情线应该还远不到被揭露的时候，既然还没有开始亮攻略条，那么就算是被夸赞，也是无效行为哦？”

“诶？”

这种神比喻让泽田纲吉瞳孔地震，他一时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结结巴巴地吐槽："…不，弗兰，你应该误会了什么，我没有想攻略你，我是真心夸赞的一一这份夸赞不需要你进行任何回应。我并不是那种为了获得礼物才会送出礼物的人………

泽田纲吉断断续续地说完后，深深喘了口气，仍然试图争辩道：“所以请相信，只要你们可以幸福，我不在意任何回报……不如说，善意需要被回馈，这对我而言同样也是会需要花费很多心思对待的沉重事情。”但弗兰似乎一句话没听进去：“嗯嗯，对，就是这个意思一一兔子先生不应该对不可攻略的NPC动真心哦？不然就太糟糕了，那种拼尽全力只能打出一个友情CG的感觉Me可一点也不希望体验。”年轻的术士停顿，掰着手指说：“毕竟，哪怕是有过去的记忆，但说到底，经历差距那么大的话，或许已经是两个人了吧？”“………可是我没有？”

泽田纲吉有点茫然。他真的不觉得两个周目的自己应该被区分看待。直到弗兰一针见血地说：“因为对兔子先生而言，时间无论如何回溯，都是连续的呀。如果把时间比喻成一条无限长的纸带，你是能够随意折叠掉任何一部分纸带的那个人。”

“所以你所叙述的自己根本不是另一个自己，而是过去的自己一一就像是每天晚上，大家都会因为睡眠而失去意识，直到第二天睁开眼时，才重新获得身体的主动权。哪怕这种感觉和死亡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没有人会认为醒来一觉后的自己就是另一个人了吧？”

“至于失忆…对你而言，大概就是昨天晚上睡觉前喝了点小酒，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喝断片了而已。”

“等等，弗兰，我不喝酒？--不过经你提醒，这么一想，我讨厌酒水或许就是因为之前我一直处于“昨天晚上喝酒喝断片"的状态，而天然恐惧这种会对我产生提醒的行为吧。”

泽田纲吉回过味了。

但他听弗兰冷淡地说：“所以，我们不一样哦？兔子先生，你掌握着世界上所有的时间，因此哪怕有时间被折叠掉了，也仍然可以感知到。毕竟，一条时空线上只能存在一个你一-泽田纲吉，这么想的话，"超直感对于时间轴的贯穿'本质上是在暗示无论过去，未来还是现在，都只有同一个你吧？”“和你不一样，泽田纲吉，我们无法走过被折叠的那段时间，所以必须在裂开的节点做出选择…不，我们没有选择权，因此是由你来给我们做出选择，你能看得到一切，可没有人能够得到你的全部，这不公平-一就像是现在，兔子先生，明明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却用这种仿佛经世隔年，满目温柔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人，那是不是会对眼前记不起来这些的人有些太残忍了呢？”“至少师父绝对会疯掉吧？--泽田纲吉，你有没有想过，自己醋自己是完全可能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只要想到曾经或许有可能这么幸福，就会嫉妒的发狂，甚至于恨上那一个更幸福，至少曾经更幸福的自己一-啧……明明小气又敏感的师父是最不应该以“感受”链接世界的支柱，Me没说错嘛。”弗兰的语气有些激动，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的一番话出来后，场面陷入了很长的沉默。半晌之后，泽田纲吉咬着嘴唇开口，他对弗兰真挚地道歉：“…对不起。我知道，对于你们的痛苦，这句话多少有点无力。因为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