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始终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安安静静地呆在他旁边。
由于室友只是个消化系统,没有眼睛,所以林见渊不知道他在看哪里。只能通过嘴巴和喉咙的方向来判断,他好像在看自己抽血。说起来有点变态,林见渊也挺喜欢看别人抽血的。反正扎别人不疼。但是针头扎在自己手上就不一样了。
林见渊不受控制地有点神经紧绷。特别是冰凉的针尖刺破皮肤的一瞬间,他菊花都忍不住夹紧了。
幸好这位护士虽然看着年轻,但是技术真不赖。一阵见血,动作麻利地给他把血抽完了。
护士又给他发了药,然后就推着小推车离开房间。隔壁两床的病友抽完血就又躺下去睡了。林见渊拿起手机一看,这会儿才六点。原来医院早上抽血这么早。
也幸好时间还早,病友们都要睡回笼觉,不然要是跟他讨论室友留宿的事情,他还真有点尴尬。
林见渊一手摁着自己胳膊上的针眼儿,重新躺回到床上,看着天花板长长呼出一囗气。
室友蹭过来,饶有兴致地把“脑袋"搁在他胸口上。没办法,病床太小了。毕竞是单人床。
室友说:“怎么还要抽血。”
林见渊随口道:“住院嘛总归要抽的。对了你今天课多么?能不能回去帮我拿点东西,我昨天急急忙忙办住院,什么东西都没带。”“好哦。你住院要住几天啊。"室友开始扒拉他胳膊上的输液贴。“不知道。我给你点个早饭。“林见渊伸手想去拿手机,忽然想起自己手上还摁着针眼儿。
遂把室友捞过来,让室友枕在自己胳膊上。用室友的脑袋压迫止血。
室友:“?”
室友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地推他。
林见渊直接把室友一把箍住,不让他跑。
林见渊和室友脑袋凑在一块儿,两个人一起点外卖。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在精神病院醒来的第一个早晨,以林见渊从未想象过的轻松方式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