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想不明白,邢钧对他一口一个“捞子"地叫着,怎么就在酒后突然把他给睡了。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时雪青正在对付一块烤章鱼,余光忽然看见邢钧低下身。
而且,手在往桌子底下伸。
“阿……”
他叫了一声,还好很短促、也很低,及时被控制住。但那一声肯定被邢钧听到了。很快,他看见邢钧起身来。
时雪青紧张地看着他。而邢钧只是很平静、乃至于平和地说:“你的餐巾掉了。”
被时雪青盖在腿上的餐巾的确掉了。
邢钧招手叫服务生过来,给时雪青换条餐巾--乃至于换个围裙,防止他白色的裤子被弄脏。时雪青瞪大了眼看着邢钧,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邢钧怎么敢表现得这么自然的?
“你以为我低头,是想做什么?“邢钧就在此刻,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对时雪青说。
他还喝了一口水,看着时雪青,让旁人眼中的他的侧脸,就像是在和朋友闲聊一样。
只有时雪青能看见他此刻的眼神。
一一幽暗的、侵占欲浓烈到毫无廉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