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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珥的手。站在珀珥身侧的阿斯兰垂眸,视线落在了那双看起来莫名有些占地方的手。是有些绵、有些温的。

珀珥讶然,“林的手.……

“我戴了手套,害怕会冰到您。”

很多年以前边境哨卫军的副首席林一贯以温柔出名,如果说赫伊是理智下流露出几分的温柔,奥洛维金是贵族礼仪造就的温柔,那么林一定是纯天然的,区别于那尔迦人骨血中好战因子的强大温柔。如春风,如流水,也如暖暖的日光。

林:“珍珠,您知道吗?您救了我。”

他唇边带着很温和的笑意,戴了手套的金属手掌把控着力道,生怕自己会弄疼珀珥。

“甚至不止一次。”

珀珥的耳朵有一点点发红,他很小声道:“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只是不、不想你死。”

他补充说:“你说过,会陪着我的。”

因为是一个承诺,所以被珀珥记在了心里,也是因为这一份承诺,他会近乎大胆又偏执地要求回来见到林。

林勾唇,侧脸上的金属覆盖层似乎也被晕染出了几分柔光。他道:“或许这么说会让您有点难为情,但是我确实要很认真也很直白地告诉您,珍珠一一我们需要您,非常非常需要您。”在短暂的接触中,天性温柔的林窥见了小虫母那敏感的性格和心灵深处的不安。

当赫伊、奥洛维金他们不愿意用这份“被需要”感强迫留下珀珥的时候,却忽略了这样的肯定正是珀珥所需要的。

林很清楚,只有这份“被需要“感真实、有力地存在着,才能让小虫母安心,让对方心安理得地留下来。

等彻彻底底地留下珀珥后,他、甚至是他们,从那尔迦人到堕落种,有的是时间用长久的爱意来消弭小虫母心中的不安。赫伊有些欲言又止。

最初他,以及其他人都是避免将这种"被需要"感带到小虫母面前的。他们提早窥见了珀珥有些病态的性格,便也小心翼翼地顾虑着,生怕这份“被需要"会让珀珥以为他们仅是因为“需要"才留下他,并进一步加深小虫母心底的病态。

那尔迦人试图让这份感情的筹码变得更加纯粹。但当局者迷也不过如此。

当那尔迦人一个个小心翼翼规避“需要”问题时,处于这种状态下、人格尚还不够健全的珀珥便时常在流动着不安的感觉中摇摆,而旁观到一切的林干脆开口,彻彻底底将这份需要落到了实处。

一一它们沉甸甸地砸在了珀珥的手掌里,让他抓得住、握得到。于是,几乎是林话落的同时,珀珥的眼睛一点一点亮了起来。明明还是雾蒙蒙、看不见光源的浅蓝色眼瞳,但这一刻瞧着他的人,却觉得好像自己看到了辽阔深空内璀璨的星辰。珀珥有些不好意思道:“那、那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现在还可、可以留下来吗?”

如果是被需要的话,那他应该不会被随便丢开的吧?站在后方的阿斯兰窥见小虫母那份因恐惧被抛下而流露出的敏感。但长久的爱意足以消弭这一切。

阿斯兰道:“珀珥,决定权在你。”

听到这话,珀珥想了想,又问:“那你们,会需要我多久呢?”“很久很久。”

奥洛维金轻声道:“是您想象不到的久。”久到他们的生命尽头。

很久很久吗?

那或许会是三年?五年?或者七八年?

能有这么长的时间,珀珥觉得已经很满足了,用这么久的时间被大家需要,也用这么久的时间去爱他们,是珀珥从未深想过的幸福。坐在主座上的小虫母眨了眨眼睛,漂亮的面庞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他轻轻柔柔地说一一

“那、那你们,可以叫我妈妈啦!”

叫妈妈,就意味着珀珥暂时认同了来自于那尔迦的身份。这是一个充满了特殊含义的称呼。

那一瞬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那尔迦人、堕落种谁都屏着呼息,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珀珥,藏匿在胸腔内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着,从神经末梢到皮肉下的血管似乎都在此刻膨胀了起来,一簇一簇鼓动跳跃着。

夏盖张了张嘴,蜜色的面庞上神情有些奇怪,最后只是咽下了话语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眼睛撇开,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珀珥。无所谓,反正他又没打算叫这声“妈妈”,和他没关系……谁爱叫谁叫,笑死说得好像他很想叫一样,他根本没想叫来着,有什么好叫的……

几乎同一时间,沉默了许久的精神力量喃语在此刻达到了顶峰一一【妈、妈妈?】

最初只是试探着呼唤,但当精神力内的发声者看到了珀珥面颊上羞涩却同样暖融融的浅笑时,这份鼓励似乎给予了这群子嗣们无限的支持和勇气。【妈妈。】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或是轻柔,或是缱绻,或是渴望,或是激动。子嗣们的精神力在此刻开始躁动,像是一群长不大的孩子,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呼唤着这份过于亲昵的称呼,试图从珀珥那里得到更多的关注。被这种亲昵称呼叫到面颊发红的珀珥晃了晃脚,有些慌乱道:“叫、叫别的也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到精神力喃语中那充满了黏稠渴望感的“妈妈"时,珀珥不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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