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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玉奁藏香12

姓贺兰的表姐……直到对方将话彻底挑明,元颂才意识到她真正身份。贺兰筝,贺兰家族的少族长。

他那只银蝶其实只传给了学宫中的某位贺兰表兄,口信中内容也只说要请一位能压过漱云君的人亲至,没想到唤来的竞是她。不,其实不是"她”而是“他”。

贺兰筝才不是什么表姐,其实是表兄才对。这代的少族长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就像公仪崇屏虽受天道眷顾,却无缘无故地陷入昏迷多年,贺兰筝也是如此,生得男儿身,却硬要扮作女子。这里面有关鬼神的事情太多,原剧情里交代的也不甚详细,唯一可以清楚的便是贺兰筝不扮作女子就活不了命,自幼时便被贺兰家族宣称为女子,在这二十多年来又一直以女装示人,以此蒙蔽过外人,才算是性命无虞。除去了解剧情的元颂之外,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屈指可数。元颂现如今虽不必顾忌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了,却还要因贺兰筝那句胡言乱语而羞耻。

他面上酡红比方才更甚,一双眼眸中盛着又羞又恼的光亮。只是他生得实在过分漂亮无害,如今这番情态也不像是真的怒气冲冲,倒像是打情骂俏时被抓住了把柄一样,只能发些无伤大雅的小脾气,却不敢真的做出什么来。

“元君无凭无据,还请不要信口雌黄,污蔑人声名!”元颂开口,明明该是训斥的话,可话到了嘴边后却没说出半点气势,绵软得像是委屈巴巴的质问。

不过元颂也确实委屈,都怪屋内燃起的劳什子熏香,不仅将他的修为与行动统统限制,还让他现在连说话时都没什么力气。贺兰筝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听见元颂这般回话,心中立时软了一半下来,被怒气冲昏的头脑也清醒过来,想起了自己忽略的事。元颂请自己来碧梧学宫便是想让漱云君就此倒台,若他真的心悦漱云君,又怎么会想拉他下马,现在做出这般举动,分明是被漱云君胁迫了才是。不仅如此,元颂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的行径并非是在对待亲人,而是像在对待情人一样。

就算是受了胁迫,他和漱云君的亲近也已经越过了雷池,完全不是正常叔侄应有的距离。

贺兰筝在心中冷笑,想不通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寡颜鲜耻的伪君子,见了美色便神魂颠倒,竞能不顾及年岁差距与血缘羁绊,连自己的嫡亲子侄都不放过想到元颂并非自愿之后,贺兰筝的心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再同元颂讲话时也不阴阳怪气了,将语气放缓了许多,虽未直接向元颂说出赔罪的话语,哄人的意思却很明显。

“表姐只是在同你开玩笑而已,颂颂莫要生气,若是气坏了身体该如何是好?”

从来都只有别人捧着贺兰筝的份,如今还是贺兰筝第一次哄起别人来,他做的不熟练,在外人听来就是像在哄三岁小孩一般,元颂恼得不想理他,他却乐在其中。

“还请元君自重,我从未见过你,不知道你到底是我哪门子的表姐,还请不要来随意占人便宜……

元颂能知晓贺兰筝身份全靠剧情作弊,贺兰筝没和他正式介绍过自己,他才不想装出正好猜中的模样。

他还被贺兰筝抱在怀中,二人间距离极近,元颂想做出与他撇清关系的模样,自然要先从人家的怀中离开。

元颂还顾及着贺兰筝表面上的女子身份,只用掌心轻推对方双肩,意在提醒,并没有使出完全的力气来。

一一其实就算他真的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没法挣脱。元颂面上蒸腾的热气还没完全消散,再加上这软绵绵的力度,并不像是在抗拒贺兰筝的亲近,反倒像在欲拒还迎。

而这“欲拒还迎”的姿态与话中的“占便宜”结合在一起之后,更显出种秀色可餐来。

占便宜,自己哪里占了他的便宜?贺兰筝听得好笑,觉得元颂简直可爱极了。

若说是表姐表弟的称呼,他们二人本就是这般关系,自然不算是在占便宜。若说是揽住腰肢呢…自然也是不算的。非要斤斤计较起来,贺兰筝倒觉得先前那面颊一吻是元颂占了自己的便宜才对。

元颂是个傻孩子,贺兰筝要是用这个吻来反问他,定会再换来他羞恼又笨拙的指控。

看元颂略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的确很有趣,可贺兰筝又怕自己真的把这个娇气又单纯的表弟惹急,只能遗憾地放弃自己这点坏心思,先向元颂赔罪。“一切都是表姐的错,表姐不该故弄玄虚,没能让颂颂猜出我的身份,还在先前惹出不该有的误会来。”

贺兰筝仅靠天赋自然不足以担任未来的贺兰族长,治族治家的道理他通通懂得,信手拈来一件便足以将元颂应付,将他收拢在自己的掌心。这招便是以退为进。

贺兰筝就这样放开了元颂,将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天河繁星搁至在书案。元颂一下子愣住,还没想清楚对方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好说话了起来,就见贺兰筝规规矩矩地整肃了神色,眉目端庄,宛如一尊瓷制的菩萨塑像。“我是贺兰家族的少族长,贺兰筝,按照亲缘关系来论,我们二人的确是表姐弟不假,这点上并不算我占了你的便宜。”他好好说话时也是轻声慢语的,柔和声线如清泉般从人的心底流淌而过,尽显世家贵女风范。

元颂的脑子本就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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