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水。万俟濯的眼神在进门的那一刻就发生了变化,细嫩的颈子被握住,他握着蜂蜜水喝了一口,将杯子丢在地上。玻璃杯碎裂的声音中,书窈柔软的下巴被掐着抬起,他微低着头压了过去。细软的胳膊没什么力气,攀着肩颈、抵在万俟濯身前。唇齿交缠混着甜啧的蜂蜜水,顺着下巴往下滴淌。含着、吮着,像是蛇信子舔舐肌肤,冰冷又强硬的触感。
湿冷的心脏在以一种极其微弱的、混乱的节奏跳动。玻璃质感、海一样的眼眸中,有兴奋的光点在扩大,同样滚烫的呼吸灼烧着皮肤。
万俟濯在想能否将自己比作养料,作为彼此化不开的生长痛,被她吃掉、融进身体里。
喝醉的书窈格外地乖,睫毛扑簌眨动的频率变快,被亲得受不了了,也只会哼哼唧唧后仰着伸舌头,没学会求饶、躲开都不会。“姐.……“”低低的、轻弦一样勾人是声调,“不要推我。”面颊被热气与酒意熏染成娇艳欲滴的酡红,像是碰一下就能被咬出汁水的甜啧樱桃。
一种纯天然的、钝感的可爱。
万俟濯眼底的眸色深了些,隐秘的地方被牵动着,似乎要炸开。亲久了,舌尖不免有些发麻。书窈鸣咽着去推他。却只摸到有些扎人的短发,再往下是玫瑰状的耳钉。
裴书漾的耳钻是这个形状吗?哪里来的药味?对,白天她还在给裴书漾抹药来着。
一问一答、混乱的梳理,书窈迷迷糊糊地想着。转个头就被眼前人带着去解他的衣服。细指滑腻地像是捏了块雪糕。一碰就滑走,解了半天,颗粒无收。
书窈摸索着,预估除了皱巴巴的衣服,所有的纽扣都安然无恙挂在上面。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书窈扁了扁嘴,扇在他颈侧,轻飘飘的,兴许想扇的是脸,眼神迷离着没对准。挨了他不知道多少次巴掌的万俟濯早就习惯书窈时不时咬一下、扇一下,这种无关痛痒的被他称作情趣的攻击性行为。没有难堪、只有暗爽。
…如果再用力一点就好了。又或者是换个地方。之前被柔软手心扇过的触感,依旧十分强烈。
又被追着亲了上来,书窈后缩着捂住了娇嫩的唇瓣。气鼓鼓、娇滴滴地控诉“坏蛋小裴。"委屈的泪水说落就落。万俟濯在一瞬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血液冷得可以凝结成冰,在皮下血管缓慢流动。
一种随时会被引燃的、扭曲的危险。
书窈在叫裴书漾。
她把自己错认成了裴书漾。
万俟濯唇角微微掀起一点,玉石一样的指骨将书窈散在身前的头发拨开。露出漂亮的面容。
苍白指骨泛着淡青色的脉络,抵在唇边,他偏头,边咳边笑。薄红的眼尾轻轻抬起,是和书窈一般晶润的水色。和书窈分属一大类的跌丽的面容、瑰丽的病态。
但是那又怎样,
万俟濯继续伸手拨开书窈的手心,咬了咬她有些充血的唇瓣。试图在上面留下和他颈侧纹身一样的痕迹。却只留下一道很快消失的齿痕。他轻笑着由带着书窈解自己的衣服,变成了解书窈的衣服。“姐姐。”
书窈迟缓应声,由跪坐在一侧的姿势改为了跪坐在他身上。不满地去咬他唇瓣。
坐在了膝盖上。
今天这里换成任何一个人,都该知道知难而退,万俟濯却不。是她自己送进来的,即使是迷路的、走丢的,他也没有义务送回去,更何况是觊觎已久的书窈。
含吻缨色的鼻尖,情.欲交织、骤然一凉。他自认道德感低下,做不来正人君子是事,就这样放书窈离开的事他也做不到。
温纳瑟缩着,不断从眼眶挤出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