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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翘起,“但是,我不想解蛊。”他清润的嗓音含带笑意。

说着乌禾意想不到的话,她忽然呆住。

他另一只手伸起,从阴影抬到月光下,缓缓摊开手,一颗白色的茧子在月光里发亮。

那曾是他为以防万一乌禾变卦,怕她不想解蛊了,为自己留的,但如今…白皙的手指一捏,碎末淅淅沥沥落下。

乌禾望着白茧。

希望闪了下,又如流星划走了,淹没在夜色里。乌禾瞪大双眸,“你”

后脑勺覆上一只手,紧紧地握着,还未反应过来,他冰冷的唇如毒蛇蜿蜒,贴在她的肌肤,一点点滑到她的嘴唇。乌禾狠狠咬破他的唇,“檀玉,你在做什么!”她不可思议问,她已经问了他很多遍。

檀玉抹去唇瓣上的鲜血,扬起唇角,“蛊是阿禾下的,那就在一起一辈子。”

紧接着他俯身,两瓣唇又贴了上来,不留一丝缝隙,就着鲜血吻她,冰凉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横冲直撞,贪婪地吸食她的温度,吞咽她的肉。乌禾大脑刹那一白,反应过来,脑子里只充满一句话。檀玉简直是疯了!

她继续咬他,可他像是不怕疼似的,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疯狂又旖旎。她伸出手,使劲去推他,打他。

牙关松了一下,唇撤离,乌禾以为有效,紧接着他抓起她的两只手,修长的手指单手就能握住并起的手腕,提溜起来抵在墙上,加深了吻。冬日忽然不冷了。

萧怀景快要回到屋子,忽然想起什么,从袖口里拿出一枚琥珀铃铛。那夜,他又折回,把碎了的琥珀全部捡起,拼凑在一起。乌禾不信他,那再没有比这更能证明他的心意了。他又折身,想把这颗破碎,但被他细心复原的铃铛交给她看,再让她好好思考,答复他。

他走到乌禾的院子,出奇地寂静,没有一个小厮丫鬟。月影婆娑,屋门大开,不点一盏烛火,里面传来一阵动静,格外清晰。黑暗里津液啧响,喘气声格外得粗。

乌禾抬起的双手僵硬,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身体吻得软瘫。他们吻过太多次,身体早已熟悉他。

双眸氤氲,染上一层雾,眼皮子渐渐耷拉下去。檀玉松手时,她的手毫无攻击地垂下,他揽住她的腰,把她圈在怀里,一只手捧住她的脸颊,温柔摩挲。

外面的脚步声逐渐清晰,檀玉掀开眼皮。

脚步游走,把怀里的人从阴影抱到月光下。院子里的脚步声一顿。

萧怀景屏气凝神,诧异地望着屋内泠泠清辉中,乌禾在跟人接吻。他视线移过去,黑与明的交线里,渐渐浮现一张清冷疏离的脸。萧怀景后退了一步。

吻着乌禾的人。

竞是檀玉。

那个一向温良的少年,他们两个,怎么会?檀玉捧着乌禾的后脑勺,手指穿过她的青丝,脸被月照得冷白,深邃乌黑的双眸幽幽地望着震惊的男人。

唇瓣缠绵中,缓缓翘起唇角,极尽的嘲讽与挑衅。乌禾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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