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也会遇到胆子大或小的妖怪。
不知不觉又两年过去,已经快到天竺。
这两年,阿丑总觉得优昙变得越来越奇怪,唔,也算不得太奇怪,就是和自己的其他几个老婆都不太一样,他们都有各自的事情,只是恰好都当了她老婆。而优昙,他实在是太粘人了,只要不是在行走,他就总是抱着她。他会走在前面负责探路,他会为了她与人争辩据理力争。他说,阿丑,我也有了贪求。
最奇怪的是,明明她没有要和他分离道别的意思,他也总是会亲一下额头,亲一下脸颊。
等穿过天竺,就要到灵山了。优昙心里有一种是说不出的不安,等到灵山见了观音菩萨,阿丑的眼里还会有自己吗?当她知晓自己只是一缕元神,或许只会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与观音说:难怪我觉得优昙亲切!原来都是因为老婆你呀。
优昙止不住地伤心,他一直都没能找到他的自我,在对身份的庆幸与抗拒中反复纠缠痛苦。
优昙问她:“阿丑,我想亲你,可以吗?就像大多数凡俗夫妻那样。”阿丑挠挠头,难道以前的亲脸亲额头不像凡俗夫妻吗?可小老婆都快哭了呀,自己再拒绝必定更让他伤心,她便应下了说:“随便亲!你是我老婆呀,亲我怎还需要问我呢。"说着就又把脸颊凑了上去。嘴巴却是酥酥麻麻的。
阿丑的眼睛逐渐瞪大,咦,这种感觉和亲脸亲额头完全不一样,这是任何一个其他老婆都没有亲过的地方。
优昙很快就松手,有些紧张地低着头。
阿丑却满脸惊奇,说:“好奇怪的感觉,我也亲你试试!”而远在南赡部洲某山的一位菩萨,紧抿双唇。大知小不知。
因为知晓得太清楚,那些想法、那些言语,当出现在脑海里时,岂不是成了菩萨所想,菩萨所行。
不行,错了,不该放任优昙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