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的人格被羞辱了,她不是想要就要贴着脸过去,不想要就灰扑扑地离开,就算离开,迟流霭也要金灿灿地扬长而去。
她说一句。
林准就叹气,说:"他怎么这样。”
迟流霭不用顾着吃饭,她一肚子的火越说越旺,没多久,肚子空了,饿到饥肠辘辘,胃和心都空落落的。
“实在不行,哥哥请律师,流霭和他离婚吧。”迟流霭一愣,方要说些什么,嘴唇被冰凉感贴了。灯晕落在林准的身上,迟流霭看林准的手,宽大,皮肤薄,突出的经脉呈青蓝,微微凸起,她这时候,注意到了十几年没有在意过的,哥哥成了更为成熟的男人,他的肩膀不再单薄,宽阔挺拔,坐在自己身边,堪堪两倍大的黑影笼罩着自己,那只手正用四根修长的手指握住一个略大寿司,贴在自己的嘴唇。迟流霭饿了,她紧张地抿一小口。
她总觉得有双更为锋利的眼睛在周围紧紧盯着自己,不由得屏住呼吸。就和猫食似的,就算很饿,只敢尝一点点,怕得后仰想脱离这个氛围。还没等她闭口吞咽,林准手用了点劲,往前推,整块被男人故意捏大的寿司,堵在了女孩的口,半吞不吞的。
迟流霭感觉到了生肉的触感,她不知道哥哥喂了她什么,又软,可齿抵着的手指是硬的,是静默的强势。
白色米粒狼狈的在唇缝悬着,摇摇欲坠。
她呆呆吸吸气,嗅到了哥哥独有的草木香,狭着那鲜甜腥香,哥哥的味道捂在了她的口鼻。
林准依旧一瞬不瞬看迟流霭,目光不移。
在这样的僵持下,林准嘱咐,流霭不能浪费粮食。迟流霭的脑里不合时宜地涌现了孟誉之捏着她的手腕,告诉她一一他喜欢你。
日料店来了客人,夜晚生意火爆,这不是什么高端场所,只不过是林准带来的空运食材托给了友人,这里只能是安全的地方,让两人在这能够偷着,不,应该说只对于林准而言,偷窃了短暂的几小时。散乱的谈话和缱绻的音乐,迟流霭被灯晕着,她外面搭着林准的外套,在室内有点热,脸慢慢升温,舌头发胀堵着喉咙气管呼吸心心跳,她要死掉了,说不出话。
林准觉得她的清水眸在说,这个她吃不下,不喜欢,好难吃,她不要。这时,迟流霭看见哥哥轻松地笑了下。
哄着说:“全部吃进去吧,流霭,可以的。”屋外有了三叩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