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就只叫着流霭。这声流霭,不是清晨伴着晨露,用和煦微笑流露出的名字。是切齿压抑不住,一道湿透脏水的拖布,在自己心里拉出的罪痕,赎罪般,郑重依恋地叫了声流霭。
“够了。”
孟誉之不悦的声音在卧室响起,他从未离去。看着这人在自己的让步里逐渐得寸进尺。
迟流霭把自己羞红的脸挪近了被褥,熟睡的她需要个不经意地翻身来把脸从两个男人的审视里转移,在孟誉之发觉自己早醒前,努力让自己真的睡着,真的要命了,梦里梦外都这般,她惶惶想着,现在是不是也在做梦。哥哥覆过的拥抱迅速消失,明显是更为强大的外力,强制移开。迟流霭顺带着翻身,不看后面的状况。
林准的脚步声从房间消失,孟誉之的动静戛然而止,迟流霭缓缓松气。忽然,房间响起了低沉无奈的声音。
“流霭,今日医生的时间全天都属于你,只是心理医生,我们会陪你,不要过于担忧。"孟誉之说,“等下你的哥哥准备好早餐,你昨晚念着的都有,他大抵是希望你出现在餐桌前陪着他用餐,现在起床换衣,可以做到吗?”哄孩子似的。
林准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没忍心,补道:“想在床上躺着就躺着,困了再睡一会,实在太累,今天不去医院也可以的。”孟誉之微微皱眉。
不太满意林准纵容迟流霭讳医的坏习惯。
迟流霭听到了,有了底气,拽着被子一角,咳嗽了。“真的吗,我大概是病了,起不来呢。“迟流霭连忙反应了,说,“病的不严重,我不太想出门,你们.…忙自己的吧,我会一个人在这慢慢好的。“越说越粘涂,耍赖,整个人埋了起来,“就是不去医院。”孟誉之的眉心舒展。
无奈地松了下肩膀。
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