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来。”
孟誉之语气严肃。
迟流霭停了主动解睡衣纽扣的手,抬头看孟誉之。一根戒尺。
黑色,木制,窄厚的长条戒尺。
和料想的不一样,要说两人在床上,惩罚也算奖励,迟流霭从来没有吃亏过,孟誉之纵了她太多会,再狠的话到了迟流霭泪雨涟涟下都软了八分,所以才让这孩子平日蹬鼻子上脸的。
“我,………我收回我之前的话。“迟流霭见好就收,完全没了脾气,“我感觉我还是有点小错误的。”
“手。”
孟誉之已经居于高位,冷眼看瘫软在地的女孩。“你不忍心的。"迟流霭撒娇。
书房暗沉无光,唯独玻璃折射的层月光映照在男人脸,五官深邃,前段时间她还亲吻男人高挺的鼻梁,现在迟流霭只能在男人的黑影里进退两难。她知道孟誉之大抵是虚张声势,和往常被自己气着,色厉内荏地扬起巴掌轻轻拍打她的臀。迟流霭犹豫不决,最终没有给男人自己的手,想要附上前给孟誉之的手,一个讨好的吻。
迟流霭抖了抖,男人的戒尺不轻不重打在她的肩膀,又把她压了下去。孟誉之耐心告罄。
“等我哥哥醒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撒娇没用,就撒泼。迟流霭冲着孟誉之威胁,拿出自己的底牌,尽管她的底牌不知何时被孟誉之抽走了。
戒尺动了下。
迟流霭撇着嘴哭,把手握成拳头垂直高举在耳畔,用滑稽的小聪明躲避孟誉之的惩罚。
显然,是躲不过的。
迟流霭被重新纠正了姿势,白嫩的手心露在外,双手像供奉似的对准孟誉之。
她期间哭着唤起孟誉之的良知。
“这是很有天赋的画家的双手,它还精通钢琴小提琴古筝,还会烘焙,每周都会定期保养,你不能这么对它。”
孟誉之轻声说:“嗯,还牵过年轻男孩的手。”迟流霭不敢说了,惶惶不安举着自己的手,无时无刻都恐惧着孟誉之的戒尺。
很久后,迟流霭的肌肉酸痛,手在空中颤颤不稳。孟誉之的戒尺只会在她松懈偷懒时,在下轻轻一托,回去原先的位置。迟流霭觉得,自己的手臂要抽筋了,孟誉之仍然没有更进一步。不打,也不说话。
把视线给了迟流霭,又会在女孩把泪水打转的眼眸对准自己时,不动声色移开。
到底要怎么样折磨自己,孟誉之才会痛快。迟流霭闷声哭,果然,她还是很讨厌孟誉之这样的人,他和自己不匹配,他的温柔都是需要自己的时候才肯露出些,他强势霸道专制高傲自私小气,虽然很好看,很有钱,但是他心肠冷漠,还会罚自己抬手抬腿抬屁股,虽然他愿意让哥哥陪着自己生活,但是他还下药.………“再敢心心里说我坏话,就真的挨打了。"孟誉之平静地把戒尺压在迟流霭的手心,“抬好。”
迟流霭傻了,眼睫毛被泪水打湿下达拉着,懵懂惊恐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是不是在自己心里也装了监控。
在迟流霭的小腿肚也应为长久不动的姿势发酸颤抖时。孟誉之终于说话了。
“做的不错,现在告诉我,你伸手得到了什么?“孟誉之问。迟流霭还真的往自己手心看看,空荡荡。
“什么也没有。”迟流霭乖乖说。
迟流霭心想,仇恨!
孟誉之笑迟流霭的表情,变得温和了,还俯身用手掌轻轻托着迟流霭发酸的手,给她借力。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羞愧。“孟誉之另只手在她的脸擦拭着,用手背。哄孩子一般,理顺她的发丝,让她舒服些。
迟流霭愣住。
“主动伸手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流霭。没人在这加码低廉的欲望。“孟誉之按压迟流霭的手心,“你就无法得到任何伤害。”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换一种方式叙述。
在迟流霭眼里话语权重的孟誉之,严肃沉稳地说。“是想要游戏机的迟流霭主动伸手,得到了心思不正之人逾距的行为。”“是想要稳定生活的迟流霭主动伸手,得到了孟誉之奉上的见面礼。”孟誉之低头亲吻了愿意为自己争取一切的小女孩,就轻轻点在手心。“当然,无需把我和那个不知好歹的人相提并论。”“流霭,你可以向我索取一切。”
迟流霭的脸只能在孟誉之的高大的身影里呆愣着,她的手没办法捂住扑通乱撞的心脏,企图用吞口水把跳到喉咙的心再咽回去,这些话她听多了,警察说不是她的错,哥哥说不是她的错,学校说她有些错,同学说她是个低廉的换购商品,出色的外在条件和不安分的心,还有一般的家庭条件,是她成为商品的打护宣传语。
一直被增添价值却遭逢砍价的迟流霭,这么能忍受那不对等的待遇。哪怕,哪怕所有人来怪罪她,说她就是个坏孩子,她不能伸手。或者所有人来安慰她,全是别人的错。
全世界的人,可不可以为了迟流霭这个微不足道的问题小孩,对一下口供,给她一个公平的态度。
迟流霭这样自作多情。
“我知道!我一点错也没有,这样的话我听了很多遍。“迟流霭大声讲,她的心跳打乱了说话的节奏,真的好讨厌,这么可以在两人都清醒的时候,让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