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这样他才能稳定心脏的搏动。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睡衣一角,颤抖,筋脉膨胀到结实的小臂。林准克制猛扯睡衣的冲动。
良久,男人的膝盖重重砸在地毯。
这个动静意外惊醒了迟流霭。
迟流霭血液都在倒流,恐惧被熟悉的声音安抚了。她对哥哥深夜出现在自己的房间深感意外。哥哥从来不是随意进出她私人领域的人,尤其是夜晚。“你怎么进来的?”
迟流霭要去摸手机,腿边的睡衣滑落,顿时想起了自己在方才在做什么,脸起了红晕。
哥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现:“你忘记锁门了,很危险。”“这样啊,我不记得了。“酒精混沌了她的理智,迟流霭撑起身体:“有事吗?”
“嗯,有话对你说。”
迟流霭很短地停顿了几秒,不知道是多重要的事情,要让半个月不怎么见面的哥哥深夜出现在自己卧室,又并非急迫地和自己闲聊。哥哥看她的眼神几近古怪,是以一种冷静又无奈,甚至和孟誉之有几分相似,最后像是实在忍不住把目光按压在她的脸上,一动不动。“到底什么事?”
林准翻开了迟流霭的手心,迟流霭有点抗拒。这个手她刚刚才,总而言之现在不是让哥哥牵的时候。可惜林准的力气很大,迟流霭根本挣脱不掉。林准的手终于抖了一下,他的声音不像平常般。暗哑低沉,很快速地说出:“我可以。”
像是在躲避什么,仿佛不立即脱口就永远说不出般。“什么?“迟流霭听不懂,倏地,她又懂了。哥哥的意思是,他也可以进行这场游戏。
打手心?亲吻手心?
迟流霭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今晚就为了这个赶过来?”“不是。“林准冷静地说,“每晚都在家门外。”“为什么?”
林准想了下,说:“很想你。”
迟流霭惊讶,她是随口说过要自由的日子,这段时间玩心重了,没有多缠着林准。
没有想到哥哥会每天站在家门口陪着她,他在等自己需要时,才肯过来?一个自小处处依顺自己的哥哥,现在双膝跪地,西装革履的模样多了岁月的成熟感,见过他年少青涩稚嫩,那双手抱着她牵着她走了许多路,现在他捧着她的手,珍惜隆重般告知她一-他也可以。枯槁毫无生机的身体在这时有了反应。
迟流霭喃喃:“我完蛋了。”
林准听清了,顿时,双手捧高了迟流霭的手迟流霭起了哥哥要亲吻自己手心的预感。
这怎么可以?至少要等她去洗手。
林准压低的脚踝微微抬起,薄地皮鞋撑着他往前。这个吻落到了迟流霭的唇。
这根本不算一个吻,林准很珍惜地用嘴唇触碰后,连牙齿都不敢过于磕碰到流霭柔软的唇瓣,只是轻轻贴,他好像从来不会亲吻,温柔至极。迟流霭浑身麻木僵硬。
林准在迟流霭颤抖的瞳孔里,又低头吻了她的手心,手指。安抚着:“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