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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疗室的孟誉之难得一笑,医生把孟誉之身上的电击仪器去除。“孟先生,每周的治疗需要保持良好的状态。“医生手指在键盘敲打,停了下,又笑着问,“今日的效果不错,是好事将近吗?”离了婚的孟誉之平静地从手机屏幕移开视线:“或许是好事。”孟誉之离开后,陈徽处理后面的工作。

孟誉之的就诊记录和病例销毁后,陈徽告知医生这是孟先生最后一次治疗。“可孟先生的心理一一”

陈徽言简意赅:“后续的治疗美区的私人医生会交接。”这段时间,进出公司的林准面带喜悦,手底下的小弟也能察觉到林准的心情颇好。

每日结束工作或任务后,林准能面无表情地放下签合同的手,顺路解决时不时来偷袭的罗恩家族一些人,快速地赶回家中。在凌晨深夜,简装的林准出家门。

一切都步入正轨似的。

林准知道自己不能表现过于高兴。

但一想到流霭和那个男人彻底断绝关系后,林准的心脏都没办法忍住猛烈地搏动。

甚至在公开会议时,能不可避免和孟誉之碰面。即使看到孟誉之依旧自作多情地佩戴婚戒,林准都能想到妹妹纤细的手指,空荡荡的。

这种搏动在撞击他的大脑,忍不住眩晕。

自作多情。

林准冷笑了。

流霭要是在乎孟誉之,在乎这段婚姻,怎么会不佩戴孟誉之的婚戒?林准的手指起了电流般发麻,在会议室里面,当着孟誉之的面,也用指腹不经意慢慢转动属于他和流霭的婚戒。

两个男人相隔会议桌远近,无声地搏斗。

倏然一一林准脑中闪过了埋藏已久的疑窦。孟誉之的手让他想到了那个游戏。

这个游戏让林准血液涌动得找不到任何出口。在回家的路上,林准的注意力不能再支撑他安全驾车,司机一言不发地驾驶车辆,眼球因为长时间的盯看电子屏幕而干涩欲裂。为什么妹妹会喜欢这些?

林准阖眼,放低呼吸,试图在回忆养育流霭这些年到底是哪方面出了问题。那时候林准也不过是孩童的年纪,到底是思虑不周,记忆流水冲刷在林准的脑海。

直到那个夜晚。

林准在快要分别的一个晚上听到了异样的声音。林准脑子里冲出一个后悔的想法--是不是当时他对妹妹没有任何引导,导致她对孟誉之过于依恋?

他当时做了什么?

擦干净了流霭的手指。

清理自己的衣服。

一言不发的离开。

所以流霭缺乏安全感,对待这方面的情愫更加渴望,孟誉之的乘虚而入极大满足了流霭的需求,所以流霭会允许孟誉之触碰她,亲吻她,拥有她。而他呢,林准和往常一样站在了迟流霭家门口。他不敲门,从没在深夜进去流霭的家。

这几日流霭的忽冷忽热在报复自己,报复他碍于道德和责任压抑后的躲避。孟誉之在时,他尚且能用一些荒谬的借口-一帮助妹妹报复丈夫一一林准允许自己和妹妹触碰,等到更深更陷的程度,他,他会像每天晚上这般,站在妹妃家门口,不走也不进。

悔恨和愧疚挤压林准的胸囗。

等他反应过来后,林准已经撬锁走近了迟流霭的家。林准根本不需要小心翼翼寻找妹妹的卧室。轻微异动的震动声响,林准浑身僵硬。

让林准懊悔的场景复现了,像是上天重新给他一个机会。伤口也有重生血肉结痂的资格,尽管会有根本无法控制触碰抓挠的诱惑。林准挪到了前方,流霭依旧没有关门的习惯,独居更让她肆无忌惮。敞开的门,直对着软床,半掉落在地的被褥被女孩蹬落。接着,是很愤怒地一摔,任何震动的声音都停止了。隐隐约约地啜泣捏着林准的心脏,酸涩难耐。迟流霭哭得很可怜,是一种恐慌又忍耐的啜泣。一次也没有。

迟流霭蜷缩身体,把泪喂给了枕头。

她果然生病了,很严重的病。

这些天,迟流霭甚至偷偷去看过医生。

医生委婉地告知她,他们无法帮助迟流霭。这是迟流霭无法接受的结果,她的身体也抛弃了她,选择了孟誉之。所以,孟誉之才会高高在上地掌控着她。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为什么他永远都要这么强势自私高傲地欺负自己?可孟誉之对于这件事,好像比往常还要冷静,就像不太相信迟流霭有本事般。

这打击到了迟流霭的自尊心。

许是喝酒多了,迟流霭酸软的身体被烘烤在欲望和酒精间,她蹬掉了被子,迷迷糊糊间看到了一个重影,脑袋昏沉地下压在了柔软的枕头,再也无法抬起。

卧室陷入的安静。

林准凝视着灰暗的房间,许久,慢慢走了进去。收拾了流霭扔掉的玩具后,扔掉它们。

地面的被褥重新折叠放置到了屋外,干净松软的新毯披在了妹妹的身上。林准面色很冷,感觉到一种嫉妒的怒火在骨骼和肌肉里撕扯。理智告诉他要离开,情感让他的手依旧落在了那件睡衣。妹妹不再需要他的衣服。

用的是另一个男人的,不难猜它的主人。

睡衣被流霭夹在了腿间,很难取出。

林准深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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