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烧一片。迟流霭恳求的狂风很晚地实现了。
没有关阖的窗棱不停拍打,枝桠甚至插进了大开的空隙,残叶狂风噪声都一遍遍侵犯这个房间,安全领域有了危险的迟流霭无法从混沌里清醒。以至于连有人进了卧室的声音都没有发觉。他毫无礼貌可言,大抵是过来地过于着急,想见见这个缩在一团即将要被抛弃的孩子,皮鞋踩在地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步履缓慢,停在了迟流霭的卧室,又到了她的床边。
哥哥还是回来了,迟流霭这样想,他舍不得自己独自留在家里。“怎么才来,我很想你的。“迟流霭很乖地说。她得到了一个绵长的吻。
粗粝的手掌也在继续,迟流霭没有多少抵抗,她本来也没有力气,连清醒的意识都不曾有,任由着男人。
他很慢,很慢。
孟誉之垂眸,所有的期冀都从这一刻冲出理智,怒颤的手指冷静滑过迟流霭的脖颈,一点点向他展示着,这个孩子被照料地多全面。她总指责他不够信任。
孟誉之开始尝试信任迟流霭一-只抱过,接过吻。然后呢?
孟誉之浑身的血液在翻涌,但动作依旧轻缓,铁灰色的天空完全暗下去,孟誉之平静的神色隐藏在暗处,黑眸慢慢下移。迟流霭实在是受不了了,摩挲着捧着男人的脸。叫出了独属于两人的安全词,暗示着。
“哥哥,就是这里。”
孟誉之拨开。
有不属于女孩的,流出。
孟誉之阖眼,良久,叹了口气。
迟流霭被猛力拽到了一个坚硬的怀抱,脸撞到了胸膛,疼到头皮发麻,瞬间清醒了,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颠倒了,她悬空着被快速带到了浴室,白灯束眼,不过几秒,迟流霭摔进了满是凉水的浴池,水波翻涌而出。挣扎之际,湿滑的脚在水里不停乱蹬,突然被拎到了半空,迟流霭的背脊顺着浴池壁下坠,整个人猛呛了几口水,心跳不停乱撞,鼻腔酸麻肿胀。她瞪着干涩的眼,来不及看到底是谁。
两只脚就被分绑在了两侧,用的是皮质袖箍,极为眼熟。迟流霭浑身僵硬,脊背失去了知觉。
孟誉之面色平和,带着温柔的笑,看着她挣扎后,整张脸瞬间失去血色,灰白,满是惊恐。
等到迟流霭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浴室都是令人心颤的哭泣声时,孟誉之终于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肯和迟流霭说话。“为什么这么难过呢?"孟誉之手指堵住了迟流霭的唇。浴室只有空荡的水滴声。
孟誉之的手到了小腹。
“害怕我?我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会生吞了流霭,对吗?”迟流霭讨好般摇摇头。
孟誉之故意按着,果然,还有呢,这是做了多少次?迟流霭下意识控制。
孟誉之明显不悦。
“不对,我就是。"孟誉之宠溺般俯身摸着流霭的头,在她颤抖的眼皮吻了吻,擦到了耳边,故意咬着她的耳垂,很宽容地说,“这样,流霭,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
迟流霭声音颤着:“好,你别生气。”
孟誉之看着这么会察言观色的孩子,欣慰地吻了她的唇,安慰着。“怎么会生气,流霭多讨人喜欢,还不会撒谎,只不过是和哥哥上床了,还想着怀他的孩子,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两人太近了,彼此的呼吸都在交缠。
迟流霭害怕地阖眼,她害怕孟誉之会无法控制情绪杀掉她,她不能被杀掉。“回答我,我为什么生气。"孟誉之问。
迟流霭不敢说,他这般冷静,才是最为恐怖的。“这个机会不想要了?”
迟流霭鼓足了勇气:“我和,我和哥哥,谈了个恋爱。”“然后?”
“做,做了。”
孟誉之胸口溢出了笑,脸上的笑意更浓。
“这不就对了,诚实的好孩子,我该奖励你一个机会的。”孟誉之不吝啬宽容给迟流霭。
起身,离开了浴室,很快取出了些东西。
迟流霭战战兢兢等着孟誉之给出的机会,她的脚腕磨出了红痕,整个人都在浴池非常难受。
水流慢慢下,一览无遗。
在迟流霭要闭眼不敢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时。孟誉之重新出现了,端坐在迟流霭面前,好像在看风景般闲情逸致,面色柔和到迟流霭以为自己有救了。
孟誉之给自己点了根雪茄,点火时用手掌遮挡自己的嘴角,努力克制愤怒后的痉挛,白烟缭绕,抬手挥了挥。
似乎才想到了迟流霭。
温和地说出了这次机会。
“自己清理干净,顺便和我说说,流霭是怎么和哥哥在一起的,好吗?”迟流霭怔愣。
孟誉之黑眸凝视着她:“Charis,好孩子是不会撒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