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慕容尚宫看得直笑:“别把公主压坏了,这种都是关键时刻的全副武装。”赵端只是穿了一会儿,也跟着觉得胳膊累:“给我穿也太浪费了。”慕容尚宫叹气:“我只恨不得把公主团团包起来才是。”赵端眼珠子一转,随后嬉皮笑脸说道:“多的是人团团围着我,折智隽就自请和我一起去洛阳呢,一点危险也没有的。”慕容尚宫并不意外:“折家父子兄弟相继世袭府州,镇守西北边陲,世出名将,折家如今也分崩离析,有的被金人俘虏,有的死于府州,也有的不知去了何处,如今这一脉的小辈只剩下折智隽一人,父亲折彦质乃是折可适之子,若是无此大难,也该承袭父业,继续守边,可如今寡居汴京,若是他这个子嗣再一味沉默,折家威严不复存在。”
赵端明白慕容尚宫的潜台词。
一一这人能用。
“但他手里现在也没兵啊。“赵端挠头,“瞧着真要给我当护卫了。”慕容尚宫笑得厉害:“长得这么好看,当侍卫也不亏,但到底是折家子,当了侍卫可不好给其他武将交代,再者没人是他的事情,公主切莫因美色小瞧了人家,这人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赵端揉了揉脸,不吭声。
一一风评朝着莫名其妙的地方逐渐变差了呢。某日夜里,宗泽深入拜访集禧观,随后第二日,公主三日后准备起驾洛阳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汴京百姓顿时慌了,一个个都以为是金军要打来了,公主打算跑了,一时间人心惶惶。
衙门口围满了想要探听消息的,就连一些原本在这里观望的前任官员都好奇赶过来问。
“公主打算亲自去修整皇陵,我是万万不同意的。“衙门内,宗泽对着聚集在大堂的人,冷着脸厉声呵斥道,“金军南下在即,如此一来,他们会分散主力,追击公主,洛阳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这样太危险了,我要上奏朝廷!!”众人哗然:“怎么想到去皇陵?皇陵不是……宗泽只是冷笑:“如今汴京也是热闹起来了,公主身边难免有些不一样的声音。”
“可是谁蛊惑了公主?"有人紧追着问道。“是啊,公主瞧着柔弱善良,怎么好端端要去皇陵,多危险啊。”众人心心思不定,摸不清公主到底在想什么,他们更不清楚衙门的态度。宗泽在衙门里说的话不经意传到公主耳边,赵端从繁重的作业中抬起头来,一脸不解:“这是在干嘛?”
“宗泽真是好大的胆子,刚随意编排公主。"周岚不高兴说道。赵端揉了揉耳朵。
“怎么好端端说起皇陵的事情。”綦神秀敏锐问道。赵端摇头:“尚宫呢。”
慕容尚宫原本正在和方姑姑正在忙着抓紧时间给她置办冬日的衣物,等听说公主找,便带着一堆衣服来,准备等会试试需不需要修改。公主今年长高了不少,跟个小柳条一样抽枝了,衣服换得很快,偏尚宫的要求高,每一件都是精挑细选,所以道观的收支一下就高了起来。等听闻公主的意图,慕容尚宫冷不丁问道:“公主最近可有给官家写信?”那自然是没写的,公主实在太忙了。
赵端心虚地捏着小手;“也不知说什么,而且最近功课实在太多了。”慕容尚宫一脸沉痛:“怎么会没什么好说的,公主就是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之前还不是说皇陵残破,很是担忧吗?公主是北地唯一的皇家子嗣,虽未进入玉牒,但也深知祖宗牌位不可怠慢,如今洛阳残破不抗,巩义无法自保,祖宗基业坐落北地,实在是令人担忧,现在带人去整顿皇陵,收纳无处可放的尸骨,也好告慰列祖列宗,官家自来孝顺,你和官家是仅存的皇家兄妹,也该勤力同心,思敬长辈。”
赵端沉默了片刻,神色逐渐诡异起来。
官家手中捏着刚送到的信件,又想起那些官员数不清的弹劾折子,也是颇为头疼的。
公主好端端地一下子把汴京的土地都重新分了,一下又闹着重新弄商税,好好的公主非要插手政事,官家一点也不管便算了,还给她加封公主头衔,给足人体面。
最近又听说刚闹出害死投奔的义军首领,把他手中的士兵分了的传闻,还没闹出个说法,现在又说准备去皇陵,真是没一天是消停的。实在是太不安分了!本朝公主哪有这么闹腾的。“公主也太过僭越了。”康履伺立身后,眉头紧皱,“之前在汴京闹出这么多事情,远在应天府都有人上折弹劾,都是官家一力压下的,现在更是不知为官家分忧,不好好呆在汴京,非要去什么洛阳,多危险啊,万一这路上有个好歹,传出去都是笑话。”
官家轻轻叹了一口气,也觉得棘手。
他其实也觉得赵端闹出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可其实算下来这些事情他也都是早早就知道的,他和二十七妹的信件也就最近这几日,他忙着南下,通信不太方便才断了半月。
一一汴京的人都跑了,新加入的人要是没土地都要闹起来了,所以我打算分一下土地。
一一那些商人买卖价格都很高,粮食都吃不起了,汴京乱得很,我打算整顿一下这门□商。
一一那些士兵欺负人,我叫他们守城门都不理我,总有奸细混进来,我打算让他们听话一点。
一一听闻皇陵受伤严重,他们说九哥不愿派人来,但我想着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