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在吕家。他们确实打算轻微地下公主的脸,谁知道公主直接打了他们一巴掌,还是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一个大巴掌。
中年男人被他们扫过一眼,立刻脸色青白交加:“我那叔父最重体面,不会如此教导公主。”
“难道这事还能是一个十四岁的娃娃想的不成。”“是啊,早就听闻公主是个仁善温柔之人,定然做不出这些事情。”“听说昨夜和姚庆吃饭,面对这么粗鲁的人都不曾生气呢。”“说这些有什么用!"其中最年轻的一人,不耐说道,“还是想想这个缸,到底是什么意思吧。”
“难道是说玉门渡的事情?玉门渡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一些滞留在那边的百姓罢了,难道是那些人在公主面前说了坏话。”“不过是一群黔首,公主怕是都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我倒是觉得公主还是记恨粮食的事情,玉门渡口每次靠岸都是粮船比较多,说不定公主看到了。”“对了,我听说公主最后的粮食是靠剿灭土匪才拿到的,难道是威胁我们?”
“一个空空的大缸被特意送来,我倒是觉得说不定是想要和我们和平共处的意思,有容乃大,要我们各自退一步呢。”“我倒是觉得最后砸这个举动有点问题。"最年轻的那人犹豫说道,“好好的,当着所有孙昭远的面把缸砸了,分明是挑衅十足的意思。”“可是砸了能说明什么意思呢?“吕氏人反问。众人紧跟着沉默了。
当面砸这个动作,实在太过直白粗鲁。
“小儿击瓮。"最年长的一人摸着花白的胡子,冷不丁说道,“洛阳汴京谁家有了启蒙的小童不会悬挂这些画,听说公主大字不识一个,吕公就是官家送去教公主读书的,难道公主是在用司马文正的事来点我们?”非常合理的分析,甚至听来听去,果然还是和吕家有关,毕竞没听说公主身边有什么能人,最厉害的可不是那位吕家老狐狸。“司马文正救人之事正是发生在洛阳。"中年男人激动地直咳嗽,大声质疑着,“可那是瓮啊。”
是啊,司马光砸的是瓮啊,可不是这么大一口缸。“管她是瓮还是缸,那公主这么做是为什么呢?"年轻人站起来,慢条斯理扫过屋内各怀心思的人,意味深长反问道,“或者说,她想救的人是谁?”“那些百姓饭也吃不上了,能买一点就买一点吧,也好让他们活到衙门可以正常运转的时候。“赵端和颜悦色对着洛阳留守说道,“随我来的商队也在渡口做了不少生意,瞧着大家也都很有活力,也等着衙门呢。”孙昭远哎哎两声,到底没把自己和高颖的疑惑问出来。一一公主瞧着很温柔啊,砸缸的事肯定不是她做的。“公主打算何时去祭陵。"孙昭远只好委婉问道。赵端叹气,秀美微微蹙起,万般愁绪便不由分说冒了出来:“路径巩义的时候,祭拜过太、祖和太宗的陵墓,金军肆虐,盗贼横行,守墓的村子早已被屠杀殆尽,不知孙留守可是知晓?”
孙昭远悄悄看了眼公主,思索片刻后,谨慎开口:“陵墓之事其实早早就有了规划,只是洛阳城内也是刚刚恢复下来,百姓半数流离,不是被金军带走,就是自己跑了,本想着等再今年秋税结束,收上一波粮食就遣人去整理的。”赵端笑着点头:“那正好,我带来的百姓也正需要安置的地方,还请孙留守好生安置。”
孙昭远早早就看中跟着公主队伍跑过来的一群百姓,对于现在任何地方来说,人口永远是最受欢迎的,他也是拍手欢迎这些百姓来洛阳的,故而痛快保证着:“肯定安顿好。”
“洛阳商业可有恢复了?“赵端又问。
孙昭远摇头:“一路上都是盗匪,左右不过周边的人做生意,就连铜钱都很少,用的都是以物换物的交易,买卖的也不过是柴米油盐的事情,很难恢复之前的商贸。”
赵端扭头去看这位中年人,柔声问道:“可有想过去剿匪?”孙昭远叹气:“实非不愿,公主也许是听说过,下官至洛阳后,收集散亡,得义兵万余人,可这些一半都是溃兵,心气不高,还有不少是百姓从军,本就战力不强,这么多人也需要很多粮食,今年秋税却因为百姓惊恐,秋收并不多,实在没多少的粮食了。”
赵端点头:“打仗需要人和粮草,现在看来条件都不充分。”孙昭远没想到公主这么善解人意,连连说道:“只要条件一到,我必然是要剿匪的。”
赵端眉宇间满是信任,说话间好似清泉浮现,令人心旷神怡:“孙留守能临危受命来到洛阳,如此胆魄,不仅是我,便是九哥也是格外信赖的,不然这次如何能让我放心来洛阳。”
孙昭远没想到官家对自己报以这么大的信任,一时间忍不住激动起来。赵端顺势说道:“九哥还特意来信,让我这次的祭陵全都交给孙留守呢。”孙昭远拍着胸脯保证着:“保证让公主完成此事。”“那我定然会把此事事无巨细说给九哥听。“赵端和气说道,“也该让朝廷中知道洛阳的辛苦。”
孙昭远沉默了,片刻后认真说道:“只愿安宁。”“自然,我来此,就是为此事。“赵端含笑说道。孙昭远哈哈一笑:“公主是奉官家命来的,天下人都看着呢,公主宁,官家定,大宋自然也能稳。”
“听闻孙留守在元祐间中进士后,先调长沙尉,辟河东经略司干当公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