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让人忧心啊。”
王大女还不服气地顶嘴:“我怎么知道项羽就是项籍啊,我都只有一个名字。”
“公主,你说话啊!"宗颖面无表情,胆大包天扯了扯公主的袖子。赵端哎哎两声,开始和稀泥:“在学了在学了,大女不是也知道项羽嘛,谁知道西楚霸王还有个别字啊。”
宗颖绝望了,他甚至看了眼张三
张三面无表情移开视线:“我,野人。”
宗颍掩面而泣。
他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
这三个可是汴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的大文盲啊。“拿锄头和别人对打会不会不太顺手啊。“赵端回自己的官署坐下来后,也有些忧心。
王大女倒是信誓旦旦:“这有什么顺不顺手的,真打起来了,还不是拿起什么就上,只是我每次摸着锄头,我都特别开心,我小时候就很喜欢在手里转银头呢,我婆婆还说锄头比我贵,要是弄坏了,就把我卖了,嘻嘻,但我一次都没让它摔在地上哦。”
赵端跟着笑,无限溺爱地竖起大拇指:“厉害呢。”大女嘻嘻一笑。
赵端又去看张三:“你觉得行不行?”
“不知。”张三沉默:“打过才知道。”
“我之前不是就用锄头的嘛,我肯定行。"王大女想了想又说道,“而且打仗肯定是一寸长一寸险,长柄的武器都是好用的,只要我挥得动。”赵端笑眯眯看向张三:“那你想要什么武器?”“枪。“张三简单明了。
赵端倒是比他们还着急武器的事情:“我看岳飞还有双刀,上次在北城外,大女的双刀也使得不错,要不你们到时候也多选几个武器。”王大女激动搓了搓手,犹豫说道:“那会不会太花钱了。”赵端嘻嘻一笑:“吃大户。”
王大女也跟着嘻嘻一笑。
“东西都搬来了,也签了条子。"几人正说着,綦神秀就带人抱着一大摞册子西过来了,“近这里面有近三个月的商铺清册、土地流转登记,还有去年的秋税账目和最新的人丁册子。”
赵端其实也说不清治理汴京具体要从何下手,但别看宋朝官员懒散,但衙门一直都有登记造册的规章制度,她便索性从梳理账本、厘清规制抓起。在此之前,朝廷的税赋征收制度已经颇为完备,但因为刚逢大乱,官和吏都是临时抓上来的,尤其是吏,作为最基础的衙门制度中的一环,竞大半是毫无经验的新手。
无奈之下,赵端只能对照旧制,重新搭建税目依据,比如借着上次对汴京土地的全面普查,逐一对户口、军资,乃至人户的六畜、器械等物件进行登记,但也因此修改了一些她觉得沉冗的政策,比如降低了头子钱、市例钱等附加税,建立对买扑制度的管理和考核,还推行双重审计,让这些账本每三月一次交叉重审,进行签名签单的追责制度等。
“之前公主要求他们每月都要上交《上供钱物新格》到衙门,把物品质量及数量,缴纳时间都写清,这是这三个月的商税册子。“杨雯华把手中的册子放到桌子上,笑说着,“瞧着倒是齐整,就是不知道内里有没有猫腻。”“我这个是衙门这三个月的开支,连这次战事的损耗也一并算在里面了。”李策晃了晃手里厚厚的账本,眼底非常促狭,自信一笑,“虽然是很厚的一本,我去签字领册子时,瞧着他们脸色不太对,正好仔细查查有没有问题。”“土地流转情况肯定有问题。"綦神秀虽然还没开始看,便笃定地说,“现在衙门对这类流转登记不再收费,要求土地流转要全部登记造册,这次金军南下,我们死伤人员近万,按说流转的数目应该该不少,绝不可能就这么几页记录。”自来战后,就是经济重组的一次过程,尤其是在伤亡还颇大的情况下。“这是这次的人员死伤名单。“綦神秀又掏出一小本子,“还有公主要的军功本,年级簿,人丁簿,公主是打算亲自核对抚恤情况吗?”赵端认真点头,接过她的东西:“若是战后抚恤不到位,后面金军再来,大家谁敢冲上去,张三,你等会和我一起看。”张三点头。
“那正好都看看我们走了这么久,汴京的情况。"李策迫不及待地掏出算盘,“我到要看看有没有人昧下这些钱。”赵端闻言笑了笑:“那正好,借这事,让他们紧一紧。”不知过了多久,才看到一群书令们磨磨蹭蹭来上值。他们一眼就看到大门敞开,早早就坐在位置上开始看账本的公主,顿时慌了神,忙不迭缩着身子,脚底抹油跑得飞快。“马上都要巳时了,怎么才来。“王大女没分到账本的工作,因为她一看账本就头疼,便被安排去门口盯人,看看都有谁上值迟到。结果是全部!
王大女忍不住抱怨:“公主都来一个时辰了,册子都看这么多了,他们还有人手里拿着吃食慢慢悠悠走进来,见了我才知道害怕,捂着脸就往里面钻。”赵端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就和某位缩头缩脑的小吏不经意对视一眼,直把那人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失笑,也觉得无奈:“以前汴京是皇城脚下,御史天天巡街,还有朝会是定要准时来的,要是有人无故不来,就要打二十小板,每满三天加一等,严重的还要被抓起来,所以没人敢松懈,现在宗留守忙于军务顾不上,宗郎中又要管理偌大的衙门政务,哪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