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这里呆得太久了?要不出去吧。”“你要我现在如何见人?”
“这样出去肯定会被她人看出什么。“姬怜将下颌轻搁在她肩头,小心翼翼地问:“如今你也咬回来了。方才那笔账,可算两清了?”“不行,我还要…"谢廷玉低声耳语几句。姬怜听得面红耳赤,下意识要躲,却被她钳着下巴动弹不得。他最终低语一声嗯,答应了她。
此刻谢廷玉的手正掐着他的脖颈,迫使他仰起头来。唇瓣微启间,断断续续溢出难耐的轻吟。轻微的窒息感与酥麻交织,搅得他神思恍惚,眼前泛起一片朦胧的白雾。
如若不是身后有一整块石壁抵着,他早就倒了下去。她的唇再度覆上,将方才他给予的噬咬,连本带利地偿还,却又在下一刻温柔地舐去他唇上渗出的血珠。一阵前所未有的欢/愉充盈着她。时间消弭,黑暗中只余彼此交错的喘/息,压抑的痛哼,和他断断续续的低声呜咽,在石壁间萦绕不去。
谢廷玉牵着姬怜隐入一从灌木之后。
此刻已然快到酉时了,天边的云彩染上粉霞,一切都好似沉浸在粉色当中。谢廷玉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帝卿。眼眶盈着一泓秋水,唇瓣微肿泛着水光,唇角还带着一丝血痕,几缕青丝凌乱地黏在唇边。外袍斜斜垮在肩头,前襟大敞,自锁骨往下皆是各种凌乱的吮吸指痕印记,那流苏腰封还落在了她手中。
姬怜低头整理着凌乱的衣襟,指尖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颤。谢廷玉看在眼里,伸手替他系好腰封,不同于往日的随意,这次格外细致地将每一处褶皱者都抚平。
见谢廷玉转身欲走,一股难以言喻的不舍突然攥紧了姬怜的心。他从后面贴上去,双手环住她的腰,下颔搭在她肩头,将脸埋在她颈侧,“你今日离去,又要有好几日见不到你,让我抱一会再走吧。”谢廷玉闻言转身,回抱住姬怜,手指穿过他的发丝,轻拍着他的后背。“你为何每次离去时都这般决绝,毫不留恋?”“嗯?"谢廷玉指尖摩挲着他的后颈,“若是我一步三回头,岂不是更让你难舍难分?″
姬怜不回话,只是将脸颊在她肩头轻轻蹭了蹭。等了许久,绛珠终于得见姬怜。看到殿下唇瓣处有几处破损渗血的印痕,惊讶之余,即刻从怀中拿出一早就备好的面纱,又仔细检视着姬怜裸露在外的肌肤,但凡衣衫遮掩不及之处,只要见着暖昧红痕,便取出遮瑕膏,细细遮掩。“啊!小叔,你原来在这里,叫我一顿好找。”姬怜抬眸望去,是姬洵拽着谢廷玉的衣袖,一蹦一跳地朝这边走来。姬洵笑嘻嘻道:“老师是在湖边散心被我抓到的!小叔,你好会藏哦,我都一直没找到你。“忽瞥见姬怜面上轻纱,歪着头好奇道,“小叔,你的脸怎公了?”
姬怜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面纱,温声解释,“方才躲藏时,不慎被树枝刮着了。”
“啊!那怎么行!“姬洵小脸皱成了一团,“小叔这般天人之姿,定要回去好生调养。我爹爹那儿有上好的玉肌膏,待我回去便向他讨来。”她口中的爹爹指得自然是谢鹤澜。
一旁宫人见暮色渐沉,俯身在姬洵耳畔低语几句。小孩点点头,“我该回去陪爹爹用膳了。小叔放心,晚些我便差人将玉肌膏送到你宫里去。”三人于暮色中作别后,各自离去。
日子悄然逝去,转眼便到了袁望舒迎娶范阳卢氏公子的大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