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端详一番,“万幸你未曾受伤。”
“今日之事能解决,有赖于廷玉。”
“廷玉?”
谢主君系腰带的手一顿,欣喜道:“她何时从外头赶回来了?”“不知。“谢清宴握住谢主君的手,深吸一口气,“有件事要同你说。她此次外出回都城,好像还带回来了一男子。”
“谁?”
“不知。”
谢清宴与谢主君同坐于案几一旁。
谢主君将茶盏推至谢清宴手边,温声道:“许是此次土断途中,遇见了合心意的郎君。”
谢清宴蹙眉:“那想必不是世家出身的公子。若是如此,怎会轻易随她来建康?家中长辈可会应允?看来是一普通儿郎。”话音未落,门扉轻启。但闻木屐声声,两道相依的身影映在宽大的云母屏风上,由远及近,缓缓落在案几一角。
谢清宴方提起茶盏,抬首见来人,手蓦地一松。茶汤泼洒在案几上,顷刻浸湿了她的前襟。
“帝卿殿下?!”
谢清宴罕见地失声惊呼,目光从姬怜泛着绯红的脸上,缓缓移向两人紧紧相牵的手。
“你们、你们……”
往日十六岁便在清谈会上一举成名的谢清宴,此刻竞舌根发僵,半响才艰难吐出一句:“这……你们、你们这是何意啊?”“廷玉,你为何会和帝卿如此……”
谢清宴又盯着那二人十指交扣的手。
她震惊万分,这回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方才宫宴上的逼宫乱局已让她心绪纷乱,此刻再见本该在北秦为人王夫的姬怜竞出现在此,脑中更是乱成一锅粥。
“廷玉,你该不会…
一个可怕的念头骤然浮现。
谢清宴艰难地开口:“你该不会将人从北秦抢来了吧?”“母亲,那倒没有。”
谢廷玉拉着早已不知所措的姬怜在谢清宴对面坐下,正色道:“我是在她们尚未出境时,就将人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