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家该得的,酸归酸,可余家人的辛苦他们也是看见了的。这小半年,一家子可从来没闲着,没见余国栋连结婚的时间都推迟了吗?再说,看到余家成功了,村里不少人心思也活络了,都琢磨着自家也干点什么,像是养蚕啦养鸡啦养兔子啦,好像都不错的,多少能给家里增加点收入。可不管养什么,要是有人跟余国兴似的搞破坏,那真是完蛋。柳绵绵精准看向缩在人群后面的村支书:“老书记,这是恶意投毒,虽然被及时制止了,但性质恶劣,应该要找派出所来吧?”呼,看吧,派出所的戏份又来了。
柳绵绵感觉自己也是很无辜,明明她就想安安分分当个咸鱼,轻轻松松挣个小目标,可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上法制咖呢?哎,还是普法工作不够到位啊,任重道远。村支书面色微沉,不过并没有反驳柳绵绵的话,哪怕已经有村民在嘀咕“这么点事用得着找派出所吗”,但作为村支书,他的法律意识还是要强一点,知道这个事情确实不是他们村里能解决的,于是喊了个小伙子,让人骑自行车跑一趟乡里。
听说要找派出所,余国兴顿时慌了:“老支书,你不要听他们胡说,青天白日的,我怎么会跑来投毒?真要干这种事情,我不会夜里来吗?我大白天的来,不是擎等着被抓吗?我没有这么蠢的,我真就是来给我奶捞几条鱼。捞鱼嘛,我以为没什么的,这才大白天的过来。”杨巧巧忙说:“对对对,真要搞破坏,谁会大白天的过来!还有这个农药瓶子上面又没有写名字,这根本不是我们的,跟我们没有关系的。”杨老太太在一旁干着急,半天插不上嘴,这时候终于也嘶哑着嗓子说:“没错,这不是我们家的,跟我们没关系。国兴就是来帮我捞鱼的,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白眼狼,我一把年纪了,不就是想吃条鱼吗,你们就这么对我的乖孙!”其他村民:…”
你们是忘记了,就刚刚,你们还说农药是你们刚买的了吗?余国梁死死瞪着余国兴:“你没有夜里过来,是因为你知道,夜里我们这边好几个人轮着守池塘,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你今天过来,就是算准了我们家要办喜事,忙得腾不开手。你想的不错,今天我们守池塘的人确实只有一个,我和老二也是临时想要捞两条鱼才过来的。你一开始没发现我们,还很得意,还骂骂咧咧,说要让我们笑不出来。”
“你个缺德丧良心的!"许丽嗷地一声,抢过余永丰手里的棍子,冲上去就给余国兴一顿抽,“你怎么这么坏呢,你们就是看不得我们家好是不是?我家国梁国栋白天干完农活夜里还要守池塘,一宿一宿的熬,才熬出这么点东西,你可真是狠心;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们这狠毒的母子俩。”余国兴和杨巧巧马上反击,余国梁和余国栋一看自己亲妈要吃亏,马上再度加入,余永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也冲了过去:“你们可别想欺负我儿子!余永诚再是好脾气,这时候也忍不住了:“你们这些丧良心的白眼狼,老子帮衬你们多少,你们…“也冲了上去。
柳绵绵倒是蠢蠢欲动,不过明显他们家处于上风,她再加入不太合适,于是忍住了。
村支书再想缩着不管事也做不到了,赶紧招呼旁边的人:“把人拉开,民兵都上去,把余国兴带村委会办公室去!停手,你们都给我停手!”最后终于把人拉开的时候,余国兴已经被揍成猪头了,杨巧巧和余永丰脸上也挂了彩,余国梁他们倒是还好,只有余国栋脸上被挠了两下挂了彩。他明天就要结婚,杨巧巧故意的,把把都往他脸上招呼。许丽看到余国栋脸上的伤,差点又要冲上去。村支书赶忙让人将余国兴带村委会去了,先给人看管起来,等派出所的人来了再说。
回到家,许丽还在骂骂咧咧,顺带还把余永诚骂了一顿,数落他们余家人狠毒,余永诚沉着脸,一声没吭。
一家人坐在院子里愣了一会儿,许丽站起来,拖着那麻袋鱼去外面处理,叶兰看了眼余国梁,也跟着去了。
余国梁冷着脸坐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老幺,你上回说办榨油坊,你看现在还能办吗?”
柳绵绵诧异看向他,她来之前还在想怎么说服余国梁他们办榨油坊呢,没想到他自己先提出来了。她想了想,说:“行啊,怎么不行?我之前已经了解过,设备南城机械厂下属农机厂就有,跟乡里报备了,找好场地办好手续,机器立马就能到位。”
余国梁扭头和余国栋交换了个眼神,兄弟俩一咬牙:“干了!”不是看着他们挣钱酸吗,他们就干点大的,让那些人继续酸,酸死最好!没多久乡里派出所就来人了,直接在村里做了笔录,然后就把余国兴给带走了。
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后果,但是他的行为确实非常危险,至少也得受个治安处罚,关一阵子是难免的。
当然,关键是出了这种事,他那个临时工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哪个厂子也不敢留着这种狠起来能往自己亲戚家鱼塘投毒的人呐。余老二家真是天都塌了。
杨老太太和杨巧巧这一对婆媳,生平第一次爆发了极大的矛盾,一个怨老太太贪嘴想吃鱼,一个骂儿媳是害人精是毒妇,吵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当然,余国栋的婚宴他们也是没脸参加了的。余老大家倒是没怎么受影响,余国兴人都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