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每个细节。“简玉解释：“能这样心平气和交流文化的机会也许仅此一次。”

不止。

萨缪又一次看向水池，确认伴侣依旧安然无恙，懒散道：“你不是第一个捕获人鱼的人类。”

但是最后一个。

除了标配的录像，简玉本人更喜欢用传统的纸笔记录。她的手一抖，圆珠笔掉到地上，骨碌碌滚远。她没去捡那支笔：“是谁？”

“没有名字。"萨缪说。

简玉从口袋里摸出备用的笔，连按了几下才成功摁出笔头：“别的呢？”“有几句。”

他慢慢沉到仓底，鼻尖几乎碰到玻璃：“你们人类管这个叫故事。”“你要听吗？”

简玉没说话，拖着椅子，拉近了些。

“陆地还没有完全分离，人类出现的很久之前，人鱼已经占据海洋。有的个体太过无聊，决定上岸看看，没能再返回大海。”她笔迹最后一笔重重划破纸张，听着这颠覆性的言论。“直到你们的某位祖先造出了船，人类开始航海，有人在陆地尽头挖掘出一块有奇特纹路的石头，当做战利品炫耀。”“他找到了人鱼的骸骨，同时，人鱼也找到了他。”“无论间隔多少岁月，人鱼都能闻到死去的同类的味道，按照人类的说法，是′遗言'，所有范围内的人鱼嗅出遗言的气味，可以获悉死亡人鱼临终时最强烈的情绪。”

简玉呼吸急促：“那个人，那条人鱼的遗言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