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萨一一缪?“她不太熟练地念了一遍:“可是,老师说,叫大人的名字不礼貌。我懂礼貌的。”
礼貌是什么。
我不是大人,是你的爱人。
直觉告诉他不该这么说,话到嘴边又改口:“叫我的名字就是礼貌。”“真的吗?”
“真的。”
小闵霞从善如流:“萨缪。”
“嗯。"他刚才那点不舒服总算压了下去。“萨缪,这里是哪?”
“我们……我家。"他答。
“你为什么住在药里?”
“药?”
她用手撩水,又很嫌弃地泼掉:“药!”
“这是水,海水,我们在大海里。”
“海?"小闵霞睁大眼睛:“这就是海呀?”“幼儿园里为什么有海?"她理解不了。
萨缪也理解不了:“……幼儿园是什么?”“幼儿园就是幼儿园呀,我每天早上都去,坐很久,天黑才能回家。里面有老师,给我吃好吃的!我还可以吃别的小朋友的!"小闵霞说得很高兴。听到“老师",萨缪了然,大概是专门向人类幼崽传授知识,让他们学习的学校。小珍珠说过,她上过十几年的学,最讨厌上学,不过没提过“幼儿园”。小闵霞对于有人听自己说话表现得十分兴奋:“我告诉萨缪秘密!”“什么秘密?"他乐于倾听。
“我不喜欢午休,所以每次都闭着眼不睡觉,老师没发现!"她窃喜过后,纳闷道:"但是一睁开眼午休就结束了。”“……我帮你保密。"萨缪又想笑了。
“你真好!"她仰起脸:“我能亲你吗?”“…可以。”他的身体比大脑更快作出反应,弯下了腰。小闵霞“啵"地一声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大口,嘿嘿笑:“不苦。我以为住在药里会变苦。”
她好奇地摸他的头发,又凑近看他的眼睛:“白色的,粉色的,和我不一样。”
萨缪有点紧张,小时候的小珍珠会讨厌吗?随即,她又道:“真漂亮!我长大要嫁给萨缪!”“会的。”他心脏不正常地跳了一下。
小闵霞的注意力不太集中,刚说完就冲着一个方向大喊:“猪!好大的猪!”
萨缪顺着她手指的位置看了一眼,一头雌性海牛带着幼崽慢悠悠游着,听到声音,好奇地转过来。
“不是猪,是海牛。"他解释。
“牛?“她嘟囔:"更像猪。”
“嗯,海猪。"他附和。
小珍珠说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
被迫更名的海牛母女无所谓地继续往前游,叫什么都不影响它们吃草。“我能摸它吗?″小闵霞摩拳擦掌。
“当然。“萨缪调整了下姿势和力度,带着她靠近。它们性情非常温和,还很迟钝,没有威胁,即便人鱼这样的大型生物到了身前,也只是在长满海草的沙滩处让出了点位置,像是说:你也来点?小闵霞却把手缩了回来:“我不想摸了。”“好。"他问也不问,又抱她离开。
游出去很远一段距离,她回头张望,直到看不见海牛母女,才压着嗓子小声说:“它们长得好丑,我不喜欢丑丑的。”“我喜欢萨缪!“她说这句话时则昂首挺胸,对自己的审美颇为自豪。他忍不住捏了捏她说话时发颤的脸:“好。”小闵霞观察了会他的表情:“那我能骑到你脖子上吗?”萨缪没说话,比划了一下,小心翼翼将她提起来,放到脖子上扶着。这样不太方便在水中行动,但影响行动算得了什么。小闵霞不太喜欢泡在又苦又咸的海水里,得偿所愿后,笑呵呵的:“萨缪最好!”
她又指着一块珊瑚礁的底部:“刺刺球!”“我想摸摸!”
“那是海胆,不能摸。“萨缪几乎要不假思索地答应。“为什么?"她嘴角开始往下撇。
“有刺,扎到会疼。"他摆了下鱼尾,把那颗只是在飘荡觅食的海胆掀得远远的。
“我想摸模……"小闵霞不管这的那的,扁扁嘴,抱着他的头:“萨缪好,萨缘让我摸刺刺球~”
萨缪憋了半天,硬是说不出一个“不"字:“好。”他又把那颗倒霉的海胆扫回,用尾鳍捧起来:“轻轻的。”小闵霞一把抓向海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轻摸。”
“哦。"她这才慢慢戳了戳海胆:“会动!”“是活的。“他耐心解释。
“那能吃吗?"她激动了。
“能。“萨缪掰开海胆,送到头上。
小闵霞吸溜了几口:“嗯,有点甜。”
“好吃!"她喜欢。
小珍珠对食物的偏好似乎没变,他问:“还要吗?”“嗯嗯!"她连连点头。
萨缪想了想她现在的体型,只重新抓了一颗海胆。小闵霞也没闹,反而推推他的手:“你也吃!”其实很多东西都没变。
他顺从地吃掉她让出的那半个海胆:“我很喜欢。”小闵霞揉揉眼睛:“我明天还能找你玩吗?”萨缪没能立刻回答。
她明天会不会有其他变化?他也不知道答案。头顶被温暖的重量压住,过了很久,他才试着把她抱下来。果然睡着了。
他带她回了沉船的房间,安稳放在床上。
明天,你会想起我吗?
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