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样了！”

金绯还没消气：“教过你们多少遍了，人类和兽人不一样，很脆弱！弄伤了你们尚月姐姐，以后还想不想来了？”

喂，我还在这呢。

“好了好了，"尚月忍住吐槽的冲动，拽拽她，“说得太夸张了，你看你身上还湿着呢，我帮你吹干，万一感冒怎么办？”金绯低头看了眼匆忙穿的浴袍，湿透了，和毛发粘在一起，十分不舒服。“哪那么容易感冒？"她一把掀掉晾了半天凉飕飕的浴袍，浑身毛发打着绺滴水：“我去抖抖。”

尚月惊骇地用身体挡住她：“…你别在这脱呀。”“这有什么？“金绯一脸无所谓：“兽人本来也不穿。”…这倒也是。

在泰拉星，不穿外衣的兽人占大多数。因为涉及到对外形象，才明文规定主城区内不准“衣果奔”。即便这样，还是经常能在附近看到“光膀子"的兽人，只穿件起到防护作用的内衣库满街乱逛，被抓到不过是批评教育几句了事。雌性兽人也一样。

主要是兽人们的种族都是人类定义中的各种哺乳动物，皮肤本身就有毛发覆盖，同时很少有雌雄两态的状况出现，雌性除了部分种族平均体型比雄性小些，外表大差不差，不像人类对第二性征赋予了各种意义，完全没有需要遮挡这种概念。

不过，要是由于一些原因剃了毛，也会像人什么都没穿一样不自在，很有意思。

也是她定居下来的时间不长，暂时还没适应兽人们的文化。金绯被她打了个岔，总算放过三姐妹，回包厢里痛痛快快地抖动身子，甩掉毛发间的水：“舒服！”

尚月递过毛巾，被她挥手往外赶：“去去去，用不着你。”“我开的是理疗馆，不是自助洗浴中心…“尚月颇为无奈。“我乐意，顾客是上帝，这不是你们人类喜欢说的话吗？"金绯躺到床上晾毛：“喏，外面还有个上帝呢。”

尚月双手合十：“你就饶了我吧。”

“滚滚滚!"金绯耳朵并起：“到嘴边的肉都不吃。没出息，没出息啊！”“嘘一一"尚月推了她一下：“小声点，能听见的。”“听见就听见嘛，"金绯满不在乎，“他不会为难你的。”要为难早为难了，怎么会忍这么久。

“姐姐，姑奶奶，祖宗，“尚月苦着脸，“这样，你给我介绍点不那么…那个的客户，我保证努力工作，潜心赚钱，行吗？”“不那么哪个？"金绯斜她一眼。

“就……你别明知故问呀。“尚月可不敢直说。“说呀，"金绯当然是故意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尚月只好压低声音：“你给我介绍个和善点的客户，行不行？”“噢~"金绯拖着长音，“你是说乘风上校不和善。”“金绯！"尚月弹了下她的耳朵：“你存心的是不是。”“别闹了，我给你免单，免单总行了吧？”“我差那点钱吗，"金绯咧嘴大笑，“知道了，不逗你了。”白了她一眼，尚月就要推门出去，听她在后面道：“新客户明天就来，好好干，千万不能倒闭啊，不然谁帮我带孩子？”“我这不是幼儿园。"尚月故作冷淡。

“哎呀，顾客是上帝嘛，何况我这样忠实的老顾客？"金绯理直气壮：“你不是最心疼那几个倒霉孩子？”

“有你这么说自己孩子的吗。"尚月不乐意：“多可爱啊。”“还好你没孩子，"金绯撇嘴，“不然天知道会惯成什么样。”尚月卡着门缝还击：“有孩子的话，那不是还有爸爸呢嘛，难道他不管？”“呦，这都想上孩子爸的事了，思春啊？"金绯嘎嘎笑。“我思你个头！"尚月说不过，“嘭"地关了上门。她先去看了看刚挨完打的三姐妹，三个小家伙怯怯地盯着她，金炽小小声地说：“尚月姐姐，对不起…”

“没事了，"她蹲下抱抱金炽，“疼不疼？”“不疼，“金炽问，“姐姐疼不疼？”

“不疼。”尚月在她毛蓬蓬的脸颊亲了一口：“下次还来这玩吧？”“………可以吗？"金炽眨眨眼。

“当然了。“她微笑：“随时欢迎。”

金灿和金焕咬着爪子看她，她注意到，把她们的爪子从嘴里拉出来擦了擦，也在脸侧一个亲了一下：“你们也是。”“好～"金灿、金焕这才高兴了，和老三金炽一起，并排坐在长凳上等妈妈。尚月给她们倒了水喝，起身时，发现乘风正在看她。“有、有什么需要吗？”

茶又喝完了？

乘风将书插回书架，往前台走去。

她不明所以地跟上。

“结账。"他说。

“啊？“尚月迟疑：“您没有购买项目呀。”他听了，只是看向门扉虚掩的包厢。

她了然：“不用了，金绯有会员卡，她的费用都是从卡里扣。”乘风胡须动了动，生硬道：“收款方式。”“真的不用……“尚月拒绝到一半，触及他的眼神，临时改口：“这里。”她打开柜台上的生物识别式收银机，报了个数字。乘风按了几个键，确认，扫描鼻纹，动作一气呵成。终端弹出到账提醒，她一看，大惊失色：“您弄错了！付多了。”前面的数字不对，结尾更不对，多了个0。乘风看也不看屏幕：“我的。”

“什么？“她用泰拉星的电子设备不太熟练，一时没找到退款路径。“茶水费。"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