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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月书赤绳(十三)

理疗馆里,有精神股东的大力支持,生意日渐红火了起来,尚月对此喜忧参半。

喜的是收入涨势迅猛,忧的是连轴转了几天,把她累得够呛。趴在柜台里查看进账,冰冷的数字虽然能温暖人心,但并不能让人不吃不睡。她打了个哈欠,决定清点下药柜,然后好好睡一觉。药材的消耗比以往快得多,她拉开抽屉挨个检查有没有霉变和生虫,再记录库存,敲定下一次的采购清单。

这个流程她已经很熟悉了,做得很麻利,但也因为太过熟悉,重复的动作更加催眠,有几次她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地闭上了,差点一头栽进柜斗里。上一次这么困,还是在地球学校的高数课时。归拢最后一个抽屉,她长出了口气。

总算能休息了。

“理疗师小姐,在想我吗。”

滚烫的湿气喷在耳后,顺着领口一路往下淌。“啊!!!"尚月手一抖,像根压扁脱手的弹簧,拔地而起,跳着撞到了什么她的脚没能立即落回地面,而是被腰间横加的力道拦了一拦,整个人从药柜前被带离。

药柜高处震动松脱的抽屉被一只赤色毛发的虎掌推回原位,她才重新站稳。扭过身子转头,几根长长的白色胡须戳到脸颊,刺刺痒痒的,她本能地抬手拂开。

胡须在她手指碰到的瞬间朝后敛去,那股热气又袭来:“这么急,看来是想。”

尚月反应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正揪着他的衣袖,用力之大,把挺括的面料都抓皱了。

她忙缩回手,刚要生出些歉意,转念一想,不对啊。“你!自作多情!"这头老虎,真是睁着眼说瞎话。乘风臂弯半圈着她,尾巴绕到身前,左一下右一下地摇,眼中没有半分被骂的愠色,只有得逞般的笑意。

幼稚。

尚月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真不想?"他全当看不见。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从他虚拢的怀里躲了出去,嘟囔道:“怎么不说一尸。

之前不是会提前通知的吗?

“想你了。"乘风直言:“茶,还是你这的好喝。”“茶叶都是一样的。"她看也不看他,走去吧台,摆弄水壶。“泡茶的人最重要。"他跟过来,按住被她掀来掀去的壶盖。她转而擦起杯子,布面蹭得杯壁咯吱响,给声音提供了不怎么动听的伴奏:“我这又不是茶馆。”

“喜欢装傻。"他以不易察觉的动作幅度,撩起她散落的发丝搭到肩后,一次一缕,慢慢露出眼睫低垂的侧脸。

“你知道,我来不止是为了喝茶。”

乘风在她睫毛上找寻着颤动的痕迹:“在部队处理了些杂务,今天刚脱身,才赶来。”

“以后会报备。”

“还气吗?”

气,怎么不气。

不对。

尚月差点又被他绕进去,她气的是这个吗!她是气他幼稚的恶作剧!好像也有点气他不打招呼就过来,但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变味了呢?她的原话是这个意思吗?

越想越不对劲,总感觉怎么回答都是坑,不禁想控诉一下。正眼一瞧,他穿的果然又是军装,肩头零星几点白,在她看去时已然缓缓融化成极小的水珠,缀在肩章上,衬得军徽闪闪发亮。“……下雪了?“她之前居然没发现,立刻从他身侧探出头往窗外张望。“嗯。"乘风随她走到窗边,在她摸上窗框时挡了挡:“会冷。”也对。

尚月放弃了开窗的想法,看着他的军装道:“湿了,脱下来我帮你晾一晾?”

顺便熨熨,刚刚起褶的那条袖子这么摆着可不好看。乘风默了两秒,利落地脱了军装外套。

她接过,顿时被坠得身子一沉。

怎么这么重?这是衣服吗?这是盔甲吧?什么材质的?费力地抱着外套挂上衣架,她都有点大喘气了,惊异中夹杂着同情看向他。每天就穿这个,怪不得总板着脸。

“什么表情,"乘风这会儿倒是没有板着脸,有些好笑,转而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帮你…晾衣服啊。"她纳闷,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这也要问?“看来这次是真不知道。"他意味深长道。不然还能是什么?她听出他语气里的深意,实在很茫然。你别卖关子了。

她的表情是这么说的。

“对兽人而言,气味是很个人的标志。”

乘风低头,在她被他吐过气的颈后嗅了嗅:“所以,气味标记是件亲密的事。”

“通过舔舐,肢体接触,交换私人物品。”“比如衣服。”

“你觉得,兽人之间,什么样的关系会帮忙更衣?什么样的情况会接受气味标记?”

什么啊!

尚月懂了,随即头发都要立起来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没有吗?"他能闻到她身上已经混入了自己的气味,很不错。“没有!"她语气坚决。

“真遗憾。"虽然这么说着,可乘风的眼中丝毫不见憾色。尚月懊恼地解释:“我平时也是这么对金绯和孩子们的,她们也没告诉我不可以啊。”

“当然可以。"他说:“对我。”

谁要你的气味标记啊!

她弥补似的拍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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