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锻炼出来了?”他低声自言自语。
毛骧的脚步声刚消失在殿外,朱元璋手中的朱笔就悬在了半空。
他盯着那团墨渍出神。
朱英是不是皇长孙?
怎么会有探马军司去抓他?
马天会不会和探马军司有关系?
砰!
朱标手搭在大门上,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发冠都歪了几分。
“父皇!母后醒了!”太子的声音带着颤抖。
朱元璋霍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绕过御案:“醒了?太好了,咱就知道,你母后吉人自有天相。”“我也没能进去,海勒传话说,马天正在施针,脉象已经平稳。”朱标话未说完,父亲已经大步流星往殿外走。
他急忙追上去拽住龙袍:“父皇且慢!坤宁宫现在只许马天和海勒进出,你去了也见不着母后。”“咱就隔着窗棂看一眼!”朱元璋转身,那双常年批阅奏折的眼睛此刻亮得吓人。
朱标想起幼时父亲带他猎虎的模样,也是这般不管不顾的劲头。
“你这样闯过去,吓着马天咋办?”太子无奈地拦在廊下,“母后既已转醒,不差这一时半刻啊。”朱元璋焦躁地搓着腰间玉带,像个闹脾气的庄稼汉似的蹲在台阶上:“他娘的!当个皇帝连自己婆娘都看不得!”
朱标忍不住笑出声,挨着父亲蹲下。
“标儿,你娘病的这几天,老子天天梦见她年轻时候。”朱元璋眼神幽幽,“那年咱被关,她偷藏了几个炊饼。”
“父皇,我最喜欢听你和母后的事了。”朱标凑近。
父子俩的影子在宫墙上渐渐融成一团。
坤宁宫。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
马皇后刚醒,要喝水,海勒服侍她喝下一杯水。
“娘娘,你可算醒了。”海勒高兴道。
“我好像做了个梦。”马皇后微微一笑,眼神悠长,“梦中,见到我爹了,哎,记忆中,我爹还是那么年轻。”
海勒放下茶杯,指了指一边站着的马天,道:“娘娘,多亏了马先生,是他救了你。”
马天上前一步,躬身一拜:“参见皇后娘娘。”
马皇后坐直了些,病容也变得端庄,目光落在马天身上。
她面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