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腰间的佩刀同时出鞘,凭着一股劲,朝着离得最近的敌人砍过去。
伴随着一声闷响,那颗裹着皮帽的头颅竞滚落到雪地里,眼睛还圆睁着。
马天愣了一下,随即一股奇异的兴奋感从脚底窜上来,比喝了烈酒还热。
他看见敌方那个首领模样的人正掉转马头想跑。
“别跑!”马天催着马追了上去。
他甚至没顾上回头看看徐允恭他们是否跟上来,眼里只剩下那道黑色的狼影。
两匹马在雪地上疾驰。
前面的人忽然拐进了一片松树林,马天想也没想就跟了进去。
很快,穿过松林,再往前看时,那道黑色的影子不见了。
林子里岔路纵横,雪地上的马蹄印被松针盖得乱七八糟,根本分不清往哪边走了。
马天勒住马,胸口还在剧烈起伏。
他回头望去,身后只有密密麻麻的松树,刚才的厮杀声、马蹄声,全都消失了。
四周静得可怕,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响。
马天这才意识到,刚才那股冲劲过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茫然。
他不仅跟丢了敌人,还把自己弄丢了。
“驾!”
他连忙转身,策马反着穿过松林。
出了林子一看,麻了。
这特么是哪?
这一刻,他慌了。
寒风呼啸,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一直到天黑,他在林子里穿了几遍,都没看到徐允恭他们。
最后,他决定继续向北,朝着庆州的方向去。
徐允恭他们这次的目地是庆州,到了庆州,或许能碰上。
他们不可能返回,斥候一定会完全任务再回去。
夜色沉沉落下。
他生了一堆火,警惕的看着四周,前世看过许多小说。
尼玛,这东北的老林子,可是可怕的很啊。
忽地,他看到一个影子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