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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百中。她掂着枪,扭头看向冯季。他的表情透露一切,是枪的问题。她不信,嘟囔着,“你能用M9百发百中?"邢嘉树对旁边的派克和诺兰说,“你们来。”俩男人砰砰射击,个个都是玻璃瓶中央碎裂,顺便幼稚地玩起了喊话游戏。“派克,有手枪没念大学的人叫什么?”

“败类。”

“念大学没手枪的人呢?”

“蠢蛋。”

“两者都有的人呢?”

“强者。”

邢嘉禾:”

邢嘉树将她拉进怀里,继续言传身教,“阿姐,有文化不够,还得让别人害怕,如果你吓唬不了任何人,那么还不算强。”这话似曾相识,有点像外祖父的口吻和模式,敢情嘉树在以培养继承人的方式教她。

之后邢嘉树连续几天带她外出用餐,他们乔装打扮一番,戴帽戴口罩隐匿在帮派餐厅中。一些小首领只要落座,食物几分钟之内就会送来。“阿姐,你应该很清楚,这种礼遇由权势带来。他们才是真正发号施令的人。“邢嘉树指着旁边一群打掩护的家伙,“而他们只是负责说话做事。”“我看的出来。”

他笑,“你得假装相信不那么重要的人,与他们周旋,但心里必须有杆秤,谁才是发号施令的。”

邢嘉禾翻白眼,“这个我也知道。”

邢嘉树点头,“知道,执行,两码事。比如之前阿姐想摆我一道,用尽手段笼络那些继承者,邢氏跨台谁能帮你?你投入的真金白银,时间精力是无用功。”

“……“邢嘉禾心里草泥马,表面虚心求教,“那你说,你怎么做。”“我会把你送出去的所有礼物十分之九给卡莉。十分之一找个工薪阶层的男人送他去和卡莉一夜情。"邢嘉树优雅地把一杯水倒进另一杯水,“如果卡莉满意,找男人收回十分之一的钱,或许更多,以此循环。”“懂了吗,回家写3000字报告吧。”

邢嘉禾”

就这样,邢嘉禾过上了苦逼的生活。

值得庆幸的是,也许嘉树想维持在外温文尔雅的绅士形象,从不在外人面前与她过度亲密。

道上都说姐弟关系好,真应了那句相依为命。邢嘉禾当然给足面子,主要怕禁止出行。

不过私底下她却因为邢嘉树对无微不至的"侍奉"变的极度任性。这种相处模样在旁人看来尤为感慨。

譬如,邢嘉禾的吃穿用度,如果她自己没提要求,邢嘉树会把最合适与最贵的东西搬到她面前,奢侈程度,一张生物技术的面膜200百万人民币。邢嘉树对谁的照料都不满意,贴身的活更不容人近前,无论洗澡穿衣,用餐如厕,他亲力亲为。

这一点邢嘉禾其实没特别明显的感觉,她只觉得邢嘉树控制欲太强。只有金屋的女佣、冯季和派克诺兰知道他们的职责更多是帮邢嘉树分担家事,根本没有直接接触邢嘉禾身体的机会。他们感慨自家首领的不易,但邢嘉树十分享受这种烦琐的生活,虽不言不语,却诉说着细腻的真情。

女佣们经常能听见“邢嘉树!”“邢嘉树!"的呼喊,邢嘉禾特别喜欢吩咐邢嘉树做事,她不喜明说,往往一个动作表情,或者打哑谜般的暗示,如果邢嘉树没注意到,她会特别不高兴,动辄打骂。

看者无一不皱眉,但邢嘉树很沉浸。

他用自己的一切供养着邢嘉禾,乐此不疲。七月中旬,因为邢嘉树拒绝处理阿米尔的葬礼,鲁杰罗找上门,当然他被赶出去了,这件事成为导火索,邢疏桐的尸体在纽约冻了两个月,死亡消息却仍处于封锁状态,邢嘉禾忍无可忍,用拒绝交谈作为筹码,但邢嘉树是个决绝的主,宁愿在卧室窗口跪着也不愿妥协。

白天他照常给邢嘉禾上课,带她工作,态度强势,晚上一回来就跪在窗户刖。

邢嘉禾站在男人面前,香槟色绸缎睡袍在火热身材上摇曳,手臂与胸在天鹅绒边的白色貂皮披风若隐若现。那一头浓密卷发用宝石头绳半扎着,从后背据落到臀。

“你腿跪断了我也不会同意。“她抱臂,恶劣地用脚尖踢踢他大腿,“你以为让我出行就代表我们的关系正常?居然拿妈妈的事威胁我结婚,要不要脸?”邢嘉树不说话,邢嘉禾便靠在墨玉椅上看书,显然没有叫他起来的意思,看到一半睡着了,醒来后因为记不清梦境而怅然若失。夜幕降临时,两人如往常去餐厅,邢嘉树伺候她吃晚餐,她自顾吃着,不看他,不和他说一个字,甚至不刁难。

邢嘉树渴望她能扇他耳光或给他几拳,他最受不了她的忽视。吃完饭他跪在窗台,终于睡觉前她叫他,“从沙发上拿个垫子,或者那边的熊皮地毯,跪在床边去。”

说完邢嘉禾把灯关了。房间唯一的光源是床头的的一盏小灯。她爬上床,背对他说:“别搞出太大动静,会吵醒我。”邢嘉树按照邢嘉禾的命令跪在床边。她没要求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以被羞辱的姿态这样做,更不晓得为何用邢疏桐要挟她结婚。他对的嘉禾的恨太特别了,它很贪婪,有强烈占有欲和性.冲动,可能有生物学的动因。它还有种丢掉胜负心的投降欲,一种期望得到她认可的欲望,在这种欲望下它非常可笑,因为有时他只想和她说些没营养的话,期望她不嫌她啰嗦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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