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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婚礼设计、挑婚服,饰品我已经准备好了,但有点小,感觉什么样的珠宝都配不上你…”邢嘉禾茫然地吃着葡萄,江璟深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冷不丁叫她,“嘉禾。”

权利让男人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年轻的家族掌权人生得一张极具东方色彩的面孔,一双丹凤眼狭长飞挑,仿佛能看透人心。她心虚眨眼,他笑眯眯地问:“你是不是在想嘉树?”………没有。”

“那怎么心不在焉?”

她侧头看向车窗外,“我只觉得太快了,而且妈妈还没回家。”“这样啊。"江璟深摸摸她的脑袋,“我会去找嘉树解决这件事,别太忧心了。”

邢嘉禾点头,尽管她不认为江璟深能改变嘉树的想法。达到主楼后,佣人们在门口等候,夕阳余晖照射在白色建筑,刺得人眼前一片昏花。

冯季与佣人现场交接,传呼机收到叔公的消息,叫江璟深去书房商议要事。江璟深简单叮嘱几句带着属下走了。邢嘉禾和邢淼一起回房间洗漱更衣,路上因坐轮椅和失去金密钥,曾对她笑脸相迎的佣人态度转冷,她全记在心里,上电梯后想到什么,对冯季说:“我想去妈妈房间。”令人没想到,母亲的房间连窗帘都不见了,所有家具消失,已变成空壳。冯季和邢淼也有些意外,同时看向邢嘉禾。她一声不吭地操控轮椅挪到窗边。

空无一物的窗台安静地摆著一个颜色素净的浮雕花瓶,母亲最爱的富贵竹叶子枯黄,根茎腐烂,唯有红色缎带沐浴在落日下鲜明。她闻到一种刺鼻的腐臭,不是来自富贵竹,而是幻觉里躺在冷冻柜的母亲。“把管家叫来。"邢嘉禾压着怒火吩咐。

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背后响起快步的脚步声。“嘉禾小姐。”

是曾经听过的声音,她回过头瞪向男人。赵户方比最后一次见到时更加健壮,体型庞大。

五年前的公开日,是他第一个发现她被加菲驮着从后山出来。“爸爸的房间也被清空了?”

赵户方说:“是。”

她身体微微颤抖,抓紧扶手椅。

“嘉禾,你没事吧?"邢淼关切道。

邢嘉禾不理她控着轮椅上前,她想到母亲的助理一致缄口,想到威廉的暗示,笃定道:“你不是妈妈的人,你是邢嘉树的人。”“是。”

愤怒如野火燎原般蔓延,她冷声命令:“你过来,站到我面前。”男人服从靠近。

“蹲下。”

他蹲下。

邢嘉禾反手一巴掌,男人头被打偏,很快摆正,粗糙的皮肤被戒指刮出一道血印。但他像木头人般杵在她面前,似乎准备挨第二下。邢嘉禾还没说话,邢淼蹲她旁边,拉着她的手翻来覆去,“要打人我来嘛。”

邢嘉禾斜她,露出甜美的笑,“淼淼,能帮我关下房门吗?”邢淼喜不自胜,踩着高跟鞋小跑着关门,谁知一转身,轮椅上的邢嘉禾竟一跃而起,抓住男人的手腕,一个利落过肩摔,男人飞了出去,重重摔到地板发出含糊惨叫。

邢淼瞪大眼,踏马的医学奇迹?

赵户方一个翻身再次立正。邢嘉禾揪着他的衣领,“我爸妈的遗物呢?”赵户方内心叫苦不迭,面上不显丝毫,“嘉禾小姐,这些东西您去西西里时已经烧了。”

邢嘉禾心头涌出暴虐,毫不迟疑地刮了男人一个耳光,接着用脚跟狠狠踢他,手掌疯狂地打他的脸。

邢嘉禾明显情绪失控,指甲都折断了,冯季和邢淼怕她受伤赶忙拉住。她眼睛通红,胸膛剧烈起伏,“告诉你的主人,让他按时参加我的婚礼。”说完,邢嘉禾挣开他们坐回轮椅,冯季自觉留下善后,邢淼推她离开房间。“嘉禾。“邢淼估计坐轮椅是邢嘉树的安排,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沉默许久,叹息一声,“别再赌气了,你不喜欢江璟深。”邢嘉禾冷笑,“你很了解我吗?我就想嫁给他,我巴不得马上搬出去,再不回乾元。”

“你还是在赌气。"邢淼说:“邢疏桐本身就没资格住主楼,遗物放家里也晦气,按规矩应该烧掉,叔公也没阻止不是吗?”邢嘉禾闭眼,“我不想和你说话,你滚。”“我不滚。"邢淼走到她面前蹲下,愁眉苦脸地说:“我真搞不懂,你明明相信了还不肯原谅。这世界上和你最亲近的人,最爱你的人是我和嘉树,邢疏桐不爱你,她恨你呀,能不能别再为她和我们置气了?”心中怨恨成了枷锁,邢嘉禾呼吸困难。

落到这幅田地,横竖归罪邢淼、母亲和嘉树。她一直无法从母亲近乎残忍的狠心与矛盾的溺爱中剖析,自己是否有片刻得到过真正的母爱,她也一直困惑母亲为何独自去灯塔,为何没遗言,如今想明白了,母亲是自己不想活了,所以替她和嘉树之间做了选择。而邢淼过度的保护欲,嘉树专断强势的控制欲,无法消解的报复心,更是助长她怨恨的罪魁祸首。

邢嘉禾心中酸涩难耐,面无表情地反问:“那么,你们能不能别一次又一次打着为我好的幌子替我做选择?”

“你和我说这么多,我是能和嘉树结婚还是怎样?我现在选择江璟深,听明白了吗?”

看着邢嘉禾眼里倔强的泪光,邢淼哑口无言,邢嘉禾操控轮椅与她擦肩而过。

轮椅牯辘越转越快,夕阳光照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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