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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微弱。

太阳再度升起时,邢氏和江家的长辈在Gallop酒店第一次会面。厅外围的水泄不通,厅内圆桌座无虚席,来者均是两家位高权重的人。两家因邢君言离婚的事本就闹得几十年老死不相往来,当下邢氏掌权人缺席,邢嘉禾又坐着轮椅,导致尴尬的气氛雪上加霜,尤其当江璟深提出百亿彩礼时,江家几个长辈的脸挂不住了。

邢嘉禾这才知道嘉树不止帮江璟深掌权,还帮他回收了各大系旗下企业的股权。

“其他可以,Gallop娱乐百分之三的股权不行。”就算过去江家有几个痴情种把股权转赠送给外姓妻子,只要王座换人,股权统统回收。

其次,四大家百年恩怨不可能一笔勾销,转让股权给对家简直是天方夜谭。“我们江家没这种说法。”

江璟深懒得搭理亲生父母,在邢嘉禾耳边低声,“妹妹,我们看会儿戏。两人互动落在江妍娜眼里十分刺眼,她不止对邢嘉禾坐次位不满,还对江璟深的宠爱纵容嫉妒,看向邢嘉禾旁边的男人,语气尖锐道:“邢君言,你很清楚,当年我嫁进邢氏彩礼和嫁妆都是现金,说白了,两家联姻只是为私下减少斗,必要时抱团与顾仇两家对峙,每年争霸赛的竞品花落谁家,一向各凭本事。邢君言摩挲着腕间念珠,慈祥地笑,“我和你只是商业联姻当然只有现金,嘉禾和璟深不同,他们青梅竹马,真心相爱,璟深为表诚心送给嘉禾礼物,我们做长辈的还能阻挠不成?”

江家股份落到邢氏手里那可是天大的好事,二脉首领立刻附和:“就是,璟深从小在乾元生活,对嘉禾一心一意,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妍娜啊,你拿自己举例,不合适吧?”

邢嘉禾心想怎么阴阳怪气上了,这不拱火吗?果然江妍娜横眉冷对,“说小辈的事扯我身上做什么?”

“你作风不正害两家联姻失败,如今两家再见,你让那男人上座我们不计较是大度,你主动提自己的过去,这不让人啼笑皆非吗?”江妍娜旁边的男人质问:“邢氏的教养就是这样?”“我说话轮到你插嘴?勾引有夫之妇,上不了台面的货色。”此话一出,几个年过半百的人吵得不可开交。邢嘉禾听明白了,敢情当年叔公离婚是因为被出轨,而且对方还是保镖,难怪邢氏长辈们这么尖酸刻薄。“璟深,帮你祖母说句话啊。”

江璟深向后仰靠,一只手臂搭在邢嘉禾座椅靠背,笑得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今日一听倒是江家对不起邢氏,这彩礼可能还不够,不然把祖母的赔礼也加上吧。”

江家人气得七窍生烟,立刻把矛头转向看热闹的邢嘉禾。“嘉禾这腿一一”

这话没说完,厅门开,邢嘉禾立刻感觉后颈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扣住,那是嘉树的视线。她低下头,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触。原先颇为嘈杂的环境鸦雀无声,只有缓慢的咚、咚、咚。邢嘉禾看到邢氏长辈,个个无比骄傲,甚至洋洋自得,除了一个人。邢君言眉心深深拧起,因为瞩目下,邢嘉树停到她和江璟深之间,他谦逊有礼地说:“江先生,劳烦挪个位。”

此话一出江家人骚动,大部分人只听过活阎王的名没见过真人,纷纷打量这位在背后杀生予夺,搅海翻天的操刀鬼。江璟深回头看邢嘉树,邢嘉树睨着他,大拇指轻抚银蛇的鸽血石,就是这样的气势踩在江璟深的脸上,压得对方抬不起头。要不说小三上不得台面,江妍娜的第二任丈夫瞧见邢嘉树比江家掌权人还年轻,脸色苍白到病态,以为他是个好惹的,不管不顾起身。邢嘉树瞥过去,那眼神并不是直白杀意,而是一种对蝼蚁的顶级蔑视。他笑了下。

这笑并非对个人,分明在嘲讽江家没规矩。江璟深和一众江家执权者的颜面就在这笑里灰飞烟灭。江妍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瞪着丈夫拉着他的手往下拽,这时邢嘉树开口讲了第二句话。

“既然起来了,别再坐了。”

傻不愣登的人又跳起来,“你们邢氏别太过分,嘉禾和璟深的事还没一一”这次自动噤声,那双红眼睛瞄准了他,再说半个字就会死。姐姐是邢嘉树用一切托举奉养的主,姐姐的名字和别人并列绝对是雷点,他自己可以亵神,他人的任何僭越他都将毫不留情狙击。邢嘉树被冒犯了,他不是纸上谈兵的人,绅士风度背后是不留活口,整个饭桌的气氛就此被统治,那是种命门被遏制的错觉。惹祸的男人脑门一层冷汗,等回过神,他已经从座位退出来。他不敢看邢嘉树,低着头三步一并离开饭厅。

“嘉树之前一直在意大利,好久没看见嘉禾,此刻,我就不鸠占鹊巢了。”江璟深起身打圆场,同时对左手边的江家人使眼色,以江妍娜为首的人迅速起身向下位挪座,管家们跟着换新餐具。

这不是个人情感纠葛,家族间对峙她当然希望邢氏占上风,邢嘉禾慢吞吞喝茶。

邢嘉树优雅地坐到她旁边,像刚到场一样说:“抱歉各位,来晚了。”接着,他从西装口袋掏出一个黑色皮革珠宝盒,外观朴素,尺寸迷你。邢江两家人心想,弟弟给姐姐带礼物正常。但江璟深和邢君言脸色变了。邢嘉树淡定打开。

小小的珠宝盒几乎被撑满,是一颗目测十克拉左右的粉钻戒指,火彩折射的光芒闪耀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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