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腰。这种愤怒又酸涩的感觉就像,无耻的盗贼,沾满淤泥的脚印踩在了他供奉的圣像,他的圣像不止忘了他,还眷顾了盗贼。邢嘉树太高估自己的克制力,脑袋瞬间空白,冲过去拉住邢嘉禾的手,她表情茫茫然。
而江璟深很平静,目光炯炯,也许他早就知道邢嘉树会跟来。哪怕实力确实无法与之抗衡,江璟深在邢嘉禾的事上不愿退让。“嘉树,我们已经得到双方家长认可,正式准备步入婚姻殿堂。这也是你默许的事,可你现在的表情却告诉我你很不爽,没有弟弟看到姐姐和姐夫在一起会露出这种想杀人的表情。”
“你们还没结婚。“邢嘉树压根不把他放眼里,死盯着邢嘉禾,冷声问:“酒醒了吗?”
“嗯……″她颇不情愿地回应。
他弯腰要抱,江璟深伸手阻止。
邢嘉树嘲弄一笑,屈膝与邢嘉禾视线平齐,将眼镜推上额头,“阿姐,跟我回家还是跟江璟深走?”
“阿……“邢嘉禾照镜子似地看了几秒,下意识伸直臂膀,两只粉粉的小拳头攥紧,而后撇过头,“我下午要试婚纱,你捣什么乱。”邢嘉禾细枝末节的表现让江璟深笑不出来,邢嘉树面无表情把西装外套丢给江璟深,伞塞她手里,霸道地横抱起她,她奋力反抗,扑腾着叫璟深哥救我。邢嘉树低头,睫毛阴影里眯着眼凝视她,看起来非常冷酷而具有威严,″闭嘴。邢嘉禾。”
闭嘴加全名,杀伤力十足。
邢嘉禾气呼呼地说:“有病,你就是有病。”“嘉禾!下午我来接你!"江璟深不甘大喊,原地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他们进入VIP电梯,将西装揉成一团砸到地上。片刻,他蹲下从西装内衬掏出一个丝绒盒,打开盖子,一个十克拉左右的钻戒。
“操。”江璟深低骂。
邢嘉树抱着邢嘉禾到地下停车场,上车后座。看那架势司机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回乾元。“邢嘉树命令。
一路姐弟俩一言不发,邢嘉禾傲气地板着脸,沉闷的对峙中,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这闷葫芦,她心里腹诽着率先开口:“你到底想怎样?我都按你说的做了还不满意?″
吸血鬼症发作,邢嘉树听不见她说话,阴霾笼罩在心头。不说十五岁前,十五到二十一岁,他在欲望、信仰、道德中苦苦挣扎,没安稳度过一天夜晚,和各个家族周旋,去地下拳场实战演练,从忙碌的工作抽空安排监视她的生活,从意大利飞纽约笨拙地坐床边守侯……只要看她无精打采就会担心是不是慢性毒药,邢疏桐和文森佐稍有动向他就必须重新梳理脉络关系,因为他承受不了任何闪失。
那段岁月,是人生中最劳碌的时期。
如果问他想不想重回那段时光,他相信任谁都会苦笑摇头。迄今为止,他经历何等千辛万苦,殚精竭虑得到这颗叫"嘉禾"的果实,哪怕是禁果,也是他理所当然的报酬,其他人都不该有这个权力。然而,他不得不将权力拱手相让。
漆黑的波浪瞬间高涨,再次淹没邢嘉树。这种局面出现令他恨得咬牙切齿。邢嘉禾瞪大眼睛,结结结巴巴地说:“你…哭什么?”他侧转身体,用手背抹眼泪,扼住喉咙,嗓音嘶哑,“停车。”司机估计没听见,邢嘉禾皱眉,突然意识到一个月没给他血了,她抱臂,"告诉我两件事,一爸妈的遗物真的全烧了吗。二,你想做什么。回答我,我就给你血。”
邢嘉树扭头,眼神令人毛骨悚然,她下意识往后躲,他猛地攥住她的腕往自己怀里带,提起腰按在膝盖上,迅速拉开裙侧拉链。动作一气呵成,邢嘉禾听见他牙齿摩擦的声音,打了个哆嗦。“邢嘉树!”
邢嘉树用戒指戳她肩头那块被江璟深碰过的皮肤,低头咬住。躯壳被尖牙击碎,她疼得唇间发出嘶嘶声。他两页唇瓣厮磨着牙印,猛吸,要把血抽干。她浑身开始酸软,嘴上不饶人,“你就该去精神病医院知道吗?博尔特说了世界上根本没有吸血鬼症,你这是功能性精神障碍,这都是你的幻觉妄想…阿!”嘉树滚烫的唇齿如附骨之疽,不,她应该认为是附骨之蛆。“好哇!我就知道你就是这种骗子,说什么放我自由,不过是换种方式软禁我,我告诉你,利用我和江璟深结婚为你龌蹉的行为作掩,做梦!”邢嘉树抬手一巴掌,皮革手套啪地声,在她屁股留下红指印,他抬头,拉好她裙子的拉链,猛击隔板,“停车!”
车陡然刹停,邢嘉禾爬起来,右肩一片青紫的吻痕,她抄起抱枕砸那颗可恨的白毛脑袋,他任她发泄,喘着气说:“下车,去后面那辆。”吸完血不认人的狗东西。邢嘉禾气得头晕,二话不说拉左车门,邢嘉树拽她的胳膊,“右边。”
邢嘉禾瞪他,猫腰挪动,细高跟一崴,倒他膝前,手肘恰好撞到。他闷哼一声,她怔然抬睫,男人冷着脸,眸中却泫然,淡色唇瓣中央一抹泅开的红如血色樱花。
邢嘉禾眼珠一转,憋着蔫坏的劲屈膝往下滑。邢嘉树低觑着她,顿时有点情难自抑,心里默念忍字诀。他无奈叹息,双臂摊开在真皮座椅,“阿姐,你又饿了。”邢嘉禾冷笑,唰地拉开,如此漂亮的玩意真让人不忍心,她尽可能张大嘴,低头嗷呜一口咬上去。
“阿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