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嘉树大叫,额角青筋暴起,着实体会到什么叫男人的绝对弱点和切肤之痛。
邢嘉禾朝他呸呸,“活该!断子绝孙吧你!”“邢嘉禾!”
她抖了下,趁他没恢复,连滚带爬逃下车。在邢嘉树阴晴不定的情绪里,以两败俱伤告终。他们回到乾元主楼,按道理作为掌权人应该换到更大的房间,他全然不在乎,照样住在最高的小阁楼。
下去江璟深带婚礼策划在户外搭展台,她晒着太阳,边和威廉视频电话边工作。邢嘉树站在阁楼窗前明目张胆地监视他们。他没发疯没越界,这是他家,谁能让家族首领滚蛋,倒让他成了无法无天的“第三者”。
江璟深也是犟脾气,不回榆宁非要赖乾元,说于情于理他们都是一家人。晚餐时被包夹在两个男人中间,邢嘉禾胸闷气短。邢淼和鲁杰罗两人贼眉鼠眼地问婚礼安排,邢嘉树和江璟深意外默契,选择无视。
而邢君言看着三人行的画面脑仁疼,他怀疑邢氏血液被诅咒了。江家那风流窝素来喜欢乱搞,邢氏倒不爱灯红酒绿,偏偏对禁忌感欲罢不能。邢嘉禾爸妈是,她祖父也是。邢君言琢磨自己曾经似乎也是。他摸了摸念珠,“你们三不会某天一笑泯恩仇吧?”
五人组:“?”
主要一起长大的情分摆在那,边界难以把控,邢君言苦口婆心,“嘉禾啊,别学你妈妈,叔公真不想再看到那种辣眼睛的画面。”邢嘉禾”
邢淼:…”
鲁杰罗:“什么辣眼睛?”
邢嘉树嗤笑,“我看您是今日劳累过度,神智不清了。”江璟深地位今日不同往日,消息四通八达,自然听过邢氏上代的事。稍微一琢磨就知道邢君言指什么。
江璟深沉默,邢嘉树不知为何愤然离席,饭没吃就离开了。晚上听到熟悉的钢琴演奏,邢嘉禾恍惚,可心中芥蒂未消,根本不可能宽恕邢嘉树的反复无常。
婚期将近,没外人在场姐弟俩关系难以和谐融治。嘉树喜欢监视,她偏要偷摸幽会。
她装着找邢淼,悄悄绕道后门和江璟深密会。嘉树行踪不定,她就悄悄尾随,等他出门偷偷上阁楼,结果门次次反锁。一来二去,她怀着密探的心情对待嘉树,而嘉树像在心中嘲笑那些小儿科手法,嘴上不争辩,行为愈发古怪乖戾。
邢嘉禾隐约察觉他背着她试图搞出大事,她心心里不安,又枢气摆出一副“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招数。”
一天晚上,他潜进她的卧室被她逮个正着。“你到底从哪儿下来的?”
他不说话。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勾心斗角很累吗?”
“勾心斗角的人是你。"他高挺的鼻尖浮出讥讽的笑,“你想进我的房间做什么?″
“少说恬不知耻的话。“邢嘉禾躺下,把被子拉过头顶,“滚蛋。”视线存在感太强。
“滚!不准看我睡觉!”
被子掀开,她翻身又要骂,男人堵住她的唇,吞食她声音的同时,用湿润低哑的声音问:“阿姐在这张床上有没有幻想过我怎么*你?”“你不是很喜欢我的手吗?”
邢嘉禾低头,看见他的手。
弟弟骨节分明的手.……青筋在刻着她名字的手背一抽一抽跳动。“不,我才没有……滚啊,明天女佣换床单…“这种被亵玩又无法抵抗的感觉,让邢嘉禾想到无数个瞬间。
“啊,真多……“邢嘉树舔自己的手指。
黏糊糊、湿淋淋的观感,简直头皮发麻。她恨自己又被控制,破口大骂:“滚!我和江璟深订婚了,你还要这样,真是下贱的狗!”邢嘉树脸色铁青地拂袖而去,等她睡着他再回来揽着她躺下,将她箍进臂弯交颈而眠,到天亮再回到阁楼。
这种冷战的对抗状态长久持续,邢嘉禾揣摩不透邢嘉树的心思,他们互相怨恨,但她不想再把自己逼进死胡同,尝试和江璟深建立正常、符合常理的关系一周后,邢嘉树把主楼的女佣和保镖全部换了,他把她叫到一楼大厅,一一介绍他们。邢嘉禾不领情,接到江璟深的电话,扭头气冲冲走出主楼。听到直升机螺旋桨的巨大轰鸣的瞬间,无数粉色玫瑰花瓣从天空飘扬而下,馥郁香气扑鼻。
远处男人身穿马术服,骑着匹通体纯黑的骏马,淋着玫瑰雨朝她奔腾而来。他左手牵着一匹珍珠白的汗血宝马。和她死去的爱马加菲几乎一模一样。天边霞光灿烂,邢嘉禾有点恍惚,总觉得似曾相识。晃过神的时,周围围满了女佣和保镖,江璟深单膝跪在面前,举着一枚20克拉的钻戒,眼神深情缱绻地仰望她。
“嘉禾,虽然婚期已经订了,却始终没有正式求婚。我不是个浪漫的人,思考许久准备的东西结果在乾元门口给你求婚,也许给你留下诚意不足的感觉。但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家人都是混账,这里对我而言是美好的开始。”“说真的,我有点婚前恐惧症。我担心自己是不是合你心意的丈夫。“他顿了下,“可我自认还挺了解你的,我知道你对珠宝的品味,知道你的洁癖,如果和你并肩站在纽约或南楚街道,我能猜出你选择哪家店吃饭,吃完饭又想去哪家百货公司购物,甚至你说要去洗手,我能分辨你是真的洗手还是给打电话给管家问哪张卡能用,因为你总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