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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普鲁特斯推石

求婚后、婚礼前的二十多天。邢嘉树再没逾矩行为,很少出现介入邢嘉禾和江璟深的相处,他保持着一个弟弟对姐姐该有的距离,提供金钱和人脉,帮助他们以最完美的状态结婚。

双豪门联姻,南楚四大家,意味着这不是普通婚礼,而是商业与政治的交流会。

即使有管家,可采访和一些细节问题需要她和江璟深亲自核对。邢嘉禾的行程满满当当。

人特别忙碌时,情感需求降低,对嘉树的怨恨、责怪、忿忿不平被一场场采访饭局压缩,她仿佛在这个过程瘦身,嘉树变成食之无味的白米饭,而朋友亲人与“爱人"的陪伴关怀是特色美味,她吃到饱,于是暂时舍弃了他。婚纱赶工期排在最后,确认完宾客名单,婚礼请柬开始印制,日子便飞速流逝。

邢嘉禾扮演着社会中的正常角色,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中的未婚妻。她和江璟深重负家族社交的使命,他总笑着应承所有祝福,敬酒来者不拒,喜悦溢于言表。她努力专注,不去想阴影中的人影,告诉自己这种光明正大的感情才是正确选择,饭局结束后贤惠地为未婚夫整理领带。有时在庄里或电影院看电影,科幻片里主角总能在最后关头战胜反派拯救世界,爱情片里的男女主要么克服困难重圆,要么你死我伤在一段悲情音乐里流泪说再见。

她说Gallop出品监制的电影真不怎么样,江璟深便神秘兮兮拿出江家第五任掌权人妻子拍的禁片七缺一给她看。

没嘉树解说,她没耐心研究人性的哲学,末尾吃着爆米花和江璟深讨论女主是否爱男主。

江璟深想吻她,她下意识躲避,而后意识到不该躲避,眼神失措,他一如既往包容,摸摸她的头发,温柔地说:“没关系,我等你。”其实江璟深心里非常在意。

这天晚上他找到邢嘉树说要比一场马术,两个男人坐摆渡车到马厩,一路无话,直到江璟深骑上黑马才打破沉默,“我不会相让的。”邢嘉树从未在大众视野骑过马,至少年少时期他毫不掩饰对马的厌恶。“我不会骑马。"他淡淡地说。

江璟深夹着马腹绕他走,“你还有后手吗?”邢嘉树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有,我准备像骑士守护公主,婚礼上从天而降阻止她嫁给愚蠢的王子,或者干脆当个坏人把你们都毁掉。”江璟深气愤质问:“那你为什么不明来?现在全世界都在关注这场婚礼,你这样做别人怎么想嘉禾?”

“所以说你不行。权与力交到手上都不会使用。你不介意阿姐坐轮椅,可这段时间媒体和圈子里都在议论,赞誉你全享,她倒成攀高枝的人。“邢嘉树走到白马前抚摸它的鬓毛,那双属于暗夜的红眸情不自禁流露悲伤又幸福的情绪,“如果我是你,谁敢说半个字,我让他永远闭嘴。”“江璟深,这位置心慈手软的人都活不久,邢疏桐和文森佐就是例子。“他冷漠地说:“你要做嘉禾的屏障,为她无所畏惧,冒犯她的人结局只有一个。江璟深愣了下,“我没你那么残忍。”

邢嘉树碾灭烟蒂,从绅士伞拔出骑士剑,手起刀落,冷光迸射,马匹嘶吼。他刺进了白马的喉咙。

“那么,你不配拥有公主。“他盯着江璟深的眼睛,微笑,而后拔出骑士剑。江璟深呆住,喷涌的鲜血沿邢嘉树苍白的脸下淌,拴在马厩的马仰颈哀鸣。这是为邢嘉禾特意购买,且不说价值百万美金,婚礼策划中她将乘坐这匹白马和他骑的这匹黑马拉的婚车出乾元。

“我操!我操你妈的邢嘉树!你就是个疯子!怪物!之前刀了加菲不够,还要杀这一匹,马是无辜的,拿它们出气做什么!“江璟深大喊。邢嘉树捂着脸的手拿开,血红眼睛浮现阴鸷扭曲,他用骑士剑指江璟深,杀意化作实质,“记住,你再这么废物无法保护阿姐,此马就是你的下场。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马厩,邢淼和鲁杰罗坐在另一辆摆渡车,兴奋不已。“要抢婚吗?要抢婚吗?”

“一不做二不休,就用这把骑士剑砍断婚车的车轴!”邢嘉树没说话,满脸是血如恶鬼修罗,什么规则都是狗屁,他本来就是踏平一切的君主。手帕从剑刃抹到锋利的尖,轻飘飘落到地上。他将骑士剑入鞘,缓缓坐到他们的摆渡车后座,唇边扬起个意味不明的笑弧。江璟深注视三人同车离去,好像自己是这场游戏的局外人。他不想输,回头调用人脉资源,包括向凉川三大家族求军令,又在脑中演化无数可能发生的场景,制定路线图,吩咐江家鹰犬在各个点提前驻守。对邢嘉禾则更卖力表现,为她布菜,剔掉她不喜欢的食物。她也会笑着帮他夹菜。只是有一次,邢淼阴阳怪气地说:“江璟深,你是不是没做到位?筹备婚礼让嘉禾这么累,看看她都瘦了。”

邢嘉禾揉着太阳穴,“你别这样,邢淼。”气氛稍有凝滞,又很快掀过。

江璟深把收到的各界人士份子钱全部上缴,然而邢嘉禾并不高兴,包括面对兑换的五个亿金条,她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兴高采烈。他心中有数,却不忍心她这样消沉,拉着她轻声说:“嘉禾,你如果有心事可以和我说。”

“没啊。“邢嘉禾满不在乎,继续跟进律所的案子,“别想太多,只是太忙,过完这阵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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