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if小谢发现了元宝的花  盛晚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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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姜芙那里假装练琴,希望能引起母亲的注意,最好再夸他两句。但姜芙完全忽视了他。

他有点挫败。

他学琴是为了母亲,而今母亲不喜欢,他便没有再继续的必要。所以今日他本不打算来的。

可他想起元衾水,他疑心元衾水可能会一直等他,没见到他可能会感到伤心。

她总是傻乎乎,慢吞吞。

下雨路滑,万一她摔倒怎么办?

摔进荷塘就糟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所以他飞快地把今日课业做完,来亭中等她。结果怎么等她都不来。

他都能冒雨来见她,她离得这么近,竞然都不愿意走这两段路。根本没有一丁点契约精神。

他之前不来时,还会让师青传话告知她,而她一点表示都没有。谢浔心有不满,讥讽道:“你很忙吗?”

元衾水嘿嘿笑了两声。

她从怀里掏出自己给谢浔画得画像。

谢浔:“怎么,道歉信?”

他说着接了过来,白皙修长的食指随意轻挑了下,一张人像映入眼帘。当然,即便再有天赋,十岁的元衾水也远不如十八岁的元衾水。她画得是十三岁的谢浔。

一身雪白锦衣低头抚琴,荷风吹拂,一只娇艳的粉蔷薇静静躺在他手边。小孩期待地问他:“我画得好看吗?”

谢浔不习惯夸人,他想说不好看。

比例失调,线条冗杂,他真人长得比画里分明要俊多了。可对上她的目光,他又说不出口,

这是头一回有人这样用心地刻画他,不因他是王府世子。仅因他是她的朋友。

“还行。”

元衾水看起来竟然还不太满意。

谢浔只好又很别扭地哄她道:“不像你画的,像画肆里卖的,这是你买得吧”

元衾水听不出他的生硬,闻言惊喜瞪大眼眸,惊喜道:“不是买的,是我画的哦。”

“那你是因为画这个才来迟了?”

如果是,那他决定原谅她迟到这件事。

元衾水却摇摇头,道:“下雨了,我不喜欢下雨。”说话时她依然在坐在石凳上看她的画。

谢浔本想说她娇气。

但当他垂眼看小孩胖乎乎的认真脸蛋时,在微风细雨里,他突然想起,几年前她被接进府的缘由,是父母双双丧命于洪灾。父亲说,那时正值连旬大雨。

元衾水又兀自念叨道:“为什么要在今天下雨呢?今天是我生辰,如果是个晴天就好了,我喜欢晴天。”

“你今天生辰?”

元衾水点点脑袋。

她的想法总是很跳跃,答完又冷不丁道:“好想哥哥。”谢浔忽略她这句话。

他抿抿唇瓣,思索着。

因为下雨,校场暂时关闭,所以他练骑射的那一个时辰便空了出来,可以陪她。

看在元衾水很乖的份上,他少见地大方问:“那你有什么想要的?”“金银财宝,古玩玉器,我可以送你。”

元衾水:“想吃哥哥做得阳春面。”

谢浔啪得一声合上书卷。

“非得哥哥做?”

元衾水瞄他一眼:“爹娘也可以。”

谢浔当然没办法给她变出爹娘。

但她猜想元衾水是年纪太小,身旁没有长辈陪伴,总是形单影只,所以常觉孤独。

他思索片刻,王府既然收留了元衾水,那这里便是她的家,按理说他爹娘便是她的长辈,可是他们显然对元衾水缺少关怀。“要不……

元衾水看向他:“嗯?”

谢浔挪开目光,听见自己道:“我娘是京城人,她很会做阳春面。”元衾水跟晋王妃其实并不熟悉。

可是她知道爹娘回不来,而谢浔的爹娘是王府的主人,是她的“衣食父母”。她有点忐忑:“娘娘可能不认识我。”

“她会愿意给我做吗?”

谢浔干脆道:“没事。”

他道:“我就说是我想吃。”

他说完,便很不自在地低下头。

手指微微收拢,好像是跟旁人吹了牛,暗觉心虚那样。元衾水高兴起来,她被谢浔的提议吸引,拉住他的衣袖道:“殿下你真好。”

谢浔嗯了一声。

他带着元衾水回了自己的住处。

事实上,谢浔跟姜芙根本不亲。

他从小被乳娘带大,稍能自立时就搬进了独立的院落。父亲跟母亲的住处不远,往常这个时辰,母亲午睡该醒了。她可能在看书,或者跟丫鬟下棋。

姜芙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即便拒绝他也拒绝地很柔和,所以虽然她总是不理谢浔,但谢浔尤然会隔两天就重整旗鼓,重新去找她。

谢浔自幼就不是轻言放弃之人。

十三岁的他,心里还怀揣的想法一一他这么出类拔萃,母亲没道理不喜欢他。

他也不知晓今日怎就冲动跟元衾水提了这个提议。可能大部分是为了让元衾水开心。

但也有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是因为他可以借此机会,去跟母亲说话。也许他之前太稳重,若是像个孩童一样,像元衾水一样,去跟母亲说想吃她做的阳春面,没准她会同意呢。

“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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