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担不了这个名。
掂了掂手里鸟铳的分量。
这些鸟铳数量不多,大概是因为供应内部的,哪怕内部并不用,因为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做工真的很细。
大同那边虽然采取了流水线的作业方式,锻造方式依然以人力为主,在大规模的生产下,虽然有了长足的进度,但是比起这内廷能工巧匠的手艺,精度上依然少了一点点。
如果每把鸟铳的尺寸能大致相当,那么就可以使用刺刀。
有了刺刀的鸟铳,鸟铳兵离开了车阵,面对骑兵时就有了自保之力,虽然这个自保力很弱,可有和没有是两回事。
市场需求是第一位。
而厉害的工匠可以提升技术发展的速度。
为了这些个朝廷手里才有的军器工匠,等同于科班的出身,大同那边的属于民间大拿。
倒不是民间大拿不如科班出身的专家,有时候民间大拿往往有科技与狠话,不过科班的专家到底全面些,系统性的结构掌握的更全面。
那么自己和太监太过靠近话,很可能引来一些麻烦,可为了这些朝廷手里掌握世代承袭的军器工匠,些许风险值得一冒。
“秉公公。”
王信拱了拱手,认真道:“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打仗,眼里只有打胜仗,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才不理会,也不愿意搭理。”
“哈哈。”
“你怎么会是粗人。”
看着王信一身英武之气,秉公公明显无法把眼前的人和粗人联系起来,所以这就是表态了。
哪怕没有明言,能做到这步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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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公公笑道:“回头一定要告诉干爹,干爹没看错王将军。”
王信顺势提出自己目的,“铭礼公公以前告诉我,让我有事情帮忙就找去找他老人家,但是我怎么敢拿自己的小事去麻烦他老人家。”
秉忠没有怀疑王信骗自己。
他敢拿干爹的话哄骗自己,日后穿了帮,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秉忠有些无语。
表现的太过了吧。
原来是有事求他们。
明明是个小白脸,表现的的确像个粗人啊,竟然是真话?
司礼监是个大衙门。
位于皇城东北角,之所以把司礼监设立在此处,而不是西北方向的仓库重地,其中条原因是东北有一处火药局。
所以关于火药的研发和制造都在此处。
太过危险了,所以在皇城最东北角,离皇宫有五六里之远,但是也没有放在外城,万一炸了,岂不是伤到了居民。
司礼监是内廷第一监。
司礼监亲自盯着,他们也不敢不盯。
这是大周承袭大明的做法。
而大明的做法,又是建立在明初对火药的认知上的。
随着火药的研究越来越进步,加上近年来西番火器的影响,已经有人上书提议搬离火药局。
不过火药局搬迁了出去,很容易落到工部手里,太监们并不愿意,加上种种原因,这些个提议并没有被采纳。
但是司礼监的人也怕死。
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建立了更多的管理制度等等。
不过规定是规定,层层加码下来,底层有没有落实又是一回事。
“那王信是四大家的人,真的会投靠我们?”
“他到底是四大家还是张吉甫的人?”
有个太监放下茶杯,脸上一片迟疑,狐疑的问道:“一下说此人是王家的子弟,一下又说此人身后有张吉甫,又还牵扯到圣人,这个人来历太复杂了吧,到底谁能说清楚。”
除了去圣人身边,或者内廷坐班的时候,其余时辰大家在东北的司礼监衙门。
不过老祖宗大半时间会在圣人身边,要不然就是和内阁廷议。
三祖宗在皇帝身边。
司礼监的人上下基本上是老祖宗的人。
他们这些干儿子身居要位,听到同辈的铭礼提起王信,王信向兵仗局要几个手艺精湛的军器工匠,大家忍不住议论纷纷。
“他啊。”
铭礼说起王信倒是精神抖擞,了解的越多,此人越是像戏曲里的三姓家奴,人中吕布啊。
此人本事大不大?
当然极大。
反正至今没有败过,越是如此,铭礼越是有兴趣。
“他虽是王家的子弟,却和王子腾势如水火,两人早就不和了,只不过四大家也不是早些年的四大家,已经各干各的,因此四大家里还有人支持他。”
“至于张吉甫他们,此人多半是合作,为了利益罢了。”
听铭礼说完,有个太监想了想,说道:“倒是个忠臣。”
“啊?”
铭礼愣住了,问道:“铭慎公公,这话从何说起?”
“虽然此人像吕布,别看他和谁都能合作,实际此人只忠于大周,以前为了抗倭,现在为了灭胡,是个难得的忠臣良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