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很多小偷小摸的行为。
犹如后世把没有收入来源的小偷老人喊打喊杀,觉得这些老人太坏,这种声音並不小,可见很多人並不能对灾民有同理心。
山东地方如何救灾,王信管不了。
自己一个人也救不了所有灾民,但是能救一个是一个。
每天两石米下去,就当自己没有聚眾昌的那份补贴了,朝廷的俸禄如果不拖欠的话,目前倒是足够生活,至於以后娶了贾探春进门。
王信也无所谓。
嫁鸡隨鸡,嫁狗隨狗。
如果探春嫌弃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那自己也爱莫能助。
“將军救了人也不留名。”
史平不反对將军救人,只是惋惜將军连个名声都不留,岂不是白救了。
“我救人又不图名。”
王信笑骂道:“而且传出去反而不美,何必多此一举,我又不是名士,名望於我有何用。”
史平不再多言。
一行人到了傍晚回到京城。
等王信进了二进院,史平交代了兄弟们几声,在兄弟们羡慕的眼光中,转头准备离开,见到兄弟们的眼神,史平骑在马上不禁笑了。
“你们这样看我做什么。”
“嫂子做饭真好吃。”
“总镇家的厨子也不错啊。”
“没嫂子做的好吃。”
几名亲卫纷纷说道。
“好了,我今晚回去让她明天准备准备,大家明天去我家喝酒。”
史平主动说道。
这下大家都开心了。
史平每个月有三两银子的军餉,前几年也没有什么销,加上一些战利品,手上竟有了个二百多两银子。
娶了媳妇,生了娃。
钱如流水。
又在京城买了一套普通胡同靠外的民房,去了一大半。
不过史平並不愁。
別处的军餉可能不稳定,他们的军餉从来不担心。
哪怕兵部拖欠,也会有商行先补著,所以每年三十六两银子,加上年底分红银子五两,小三口怎么也不完,何况他每天还有五斤米的月粮。
王信刚刚进屋,平儿见到后,连忙开口抱怨。
“史平媳妇今天往家里送了五十斤米,说是史平的口粮,我怎么说她也不带回去,脾气是真倔,我都怕惹恼了她。”
平儿哭笑不得。
“你接触的少,这女子在大同更有名,別说你怕她,许多人都怕。”
王信笑了笑,不以为然。
“那五十斤米的话,爷安排人给他送回去吧,怎么也不能收。”平儿提议道。
王信在外头钱多了起来,平儿还以为王信学坏了。
私下问过史平才知道,於是平儿不再问。
王信升总兵,每年的俸禄高达五百两,还有商行的分红四百五十两,京城的米价又涨了,一石米快接近一两银子,王信出门一次就会送出去二三石的粮食。
如果出门多了,只怕九百五十两银子还不够维持。
“等明天让石敢当送回去。”
王信一边吃饭,一边和平儿聊著家常。
晴雯这时说道:“刚才听到史平说要请客。”
王信点了点头。
上樑不正下樑歪。
首先自己行的正坐得直,才有资格要求属下,方能形成良性的可循环的和谐风气。
这也是人性。
有坏的极限的组织,也有贤德文明的组织,人是多样性的,什么样的环境,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三个人吃饭,桌子上四菜一汤。
一盘青菜,一盘烧茄子,一盘萵笋肉片,一盘清蒸鱼,一大碗豆腐蛋汤。
每人面前一个饭碗,一个汤碗。
王信没有打算改变。
平儿和晴雯早已习惯,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每天都期盼著王信回家一起吃饭,顺便聊聊天。
晴雯看著平儿,仿佛有什么疑问。
平儿被看得不好意思,吃饭的动作慢了一些。
王信察觉到,不禁问道:“你为何如此看平儿,难道你们两个人有啥事瞒著我不成。”
晴雯没搭理王信,脸上只带著古怪。
平儿见藏不住,一脸的纠结和忧虑,最后说道:“我......我有了。”
王信反应过来,明百了什么是有了。
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王信內心突然有种不同的感觉,这个世界在自己的眼睛里,一下子变得更清晰了起来,也变得更沉重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