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这些条例犹如一个个的补丁,不过已经沦为虚设,王信不想浪费时间。
他现在只期盼母子平安,或者母女平安。
“不会有事的,信爷不要急。”
产房里。
有经验的稳婆指挥,烧水的烧水,扶住平儿的,准备各类工具的,甚至有擀面杖。
王信看到过擀面杖,虽然心里不爽,下意识的认为手段粗糙低劣,实际上王信也清楚,哪怕在后世,有经验的大夫遇到紧急情况,也会粗暴的类似擀面杖的碾压孕妇腹部。
只是王信对后世的技术有信心,对现在的技术信心不足,只能期待顺顺利利。
“拜托了。”
王信拱了拱手,十分的客气。
贾府来的婆子愣了愣,不过很快进去屋里,平儿又忍不住的叫唤起来,已经过了半个时辰,稳婆额头上开始冒汗,寒冷的天气,屋子里人人一身汗。
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在古代,自己的地位,一个孩子算个什么,何愁不会有孩子。
王信安静的坐着。
以前的时候,王信并不喜欢小孩,甚至感到讨厌,哪怕自己也是从小孩过来的,但是自私的去想,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了。
可是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不可预测。
否则像个动物似的,一切都是本能,那人与动物有什么区别呢。
这也是人的伟大之处。
所以面对自己即将问世的血脉,这种全世界唯一可以让自己投尽全部的所在,这种感觉让一个人在世界上有了羁绊。
那么明知道会有那些什么不孝子之类的存在,但是并不妨碍。
犹如什么向往爱情。
哪怕世间有那么多不尽人意的事,依然阻止不了人们对爱情的向往。
做一个对自己负责的人。
穷者独善其,富者达济天下。
做一个幸福的人。
太多的祝愿,王信紧紧的盯着窗户。
此时。
又有几人来到王信的家门口,管家连忙出来迎接,道歉的解释,他们送来别人委托的礼物,以及留下嘱咐,管家亲自送别。
来自大同的最多,还有来自江南的。
京城里的也不少。
“往年府里没有多少年礼可收,今年奇了怪。”管家带着人把礼物清点入库,留下礼单,随时等待王信过目,忍不住感慨道。
来自大江南北的年礼,已经挤满了两间库房。
管家私下算了算,合起来不下三四千两银子,最多的几百两,还有些许零零散散的,以布匹绸缎最多。
“辽东镇、蓟州镇、宣府镇、大同镇、太原镇、延绥镇、宁夏镇、固原镇、甘肃镇、真保镇、昌平镇十一镇,共有天下精兵之七,合计八十万,每年军费七百万。”
“京营占天下精兵之二,合计十二万,每年军费一百四十万两。”
“此次裁军各部商议结果除辽东镇、大同镇与太原镇之外,其余八镇皆裁军至三万兵,辽东镇留兵十万、大同镇留兵十万,太原镇留兵六万。”
内阁。
兵部侍郎李源念着册子。
张吉甫脸色平静,在场其余人面色各异。
此次裁军规模不小,从八十万变成五十万,减少了整整三十万。
裁军规模最大的是太原镇,最初为十二万兵,如今缩减为六万,也就是要裁六万,等于要裁一半。
其次是辽东镇。
辽东兵马合计十五万,考虑东胡和蛮族的不稳,所以保留十万之多,可依然裁减了五万,只比太原少了一万。
至于同为十二万的大同镇,反倒是缩减的最少,只裁兵两万。
与蓟州、宣府、真保、昌平这四个围绕京师,原本五万兵力的军镇一样,同样只裁兵两万。
在场的官员们纷纷开始揣摩。
这份名单背后的意义。
“天下不安,南安郡王前线失利,正求朝廷援助,此时裁兵,是否斟酌斟酌?”戎政尚书陶杰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提出看法。
云南那边的事务,至今朝廷还没有搞明白。
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实在是太过偏远,而且还在云南之外,来自边陲的奏疏五八门,说法没有统一定论。
“南安郡王说以朝廷意见为主,既然如此,我就做一回主,尽快求和,不惜一切代价。”
张吉甫一脸淡然。
众人大惊。
有些人当即反对。
“力主求战的言论和道理,我已经听够了,实事求是的讲,大周朝廷无力承担战争,如果在现在的关头,非要挑起一场大战,会导致什么结果,我相信在座的诸位心里清楚。”
张吉甫态度强硬,语气明了,不给别人胡乱揣摩的机会。
陶杰眉头舒展。
张吉甫求和是好事,打击的是他的威信,至于云南那边的战事是小,能不能通过打击张吉甫的威信,找到一些机会呢,陶杰不反对。
不过他不带头反对,不代表事后不挑唆别人反对。
众人明面上和气,心里都有数,各自打着算盘。
反对的人盼着张吉甫先把事情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