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吉甫的人自然不会反对张吉甫,所以关于要求南安郡王求和的安排,竟然轻而易举的通过了。
内阁的气氛变得越发怪异。
记录的文书倒无所谓,下笔如飞记录在案,听案的太监惊讶无比,万万没想到放在以前的头等大事,竟然没有引起波澜。
越是如此,其中的老太监更是闭目养神,打定主意绝不露头。
仿佛闻到了大风暴之前的宁静。
在场的还有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们,虽然五军都督府是太上皇重新捡出来的衙门,但是赋予的责任就是管理天下兵马,涉及到天下兵马的事务,他们名正言顺的在场。
不过无论是冯庸,还是王子腾他们都有自知之明,在场一言不发,免得自取其辱。
冯庸和王子腾听到大同的消息,情不自禁抬起头,没想到对方都在看自己,连忙分开了视线,皆想起了那搅屎棍王信。
如果不是那混账玩意,大同军镇这次裁兵必然也是首当其中,在前三之列。
冯庸忍不住想到。
混账玩意自己不要大同军镇,也不让别人沾手,竟然便宜的送给了张吉甫,所以张吉甫此次裁军,唯独大同军镇受到的影响最小。
至于打仗的因素考虑。
这些年里,辽东镇哪年不打仗?不一样撤裁五万之多么,原本就勉励应付,此次辽东镇恐怕要跳脚,到时候看张吉甫如何收场。
那混账玩意对张吉甫万般听话,却又不投靠张吉甫,冯庸有些看不懂。
“王信不适合掌领东军右路。”
谈完了九边军镇,然后谈到京营。
京营要扩编。
从十二万到十八万。
这是太上皇的旨意,没有商量余地,张吉甫只能接受,那么怎么扩呢,是各部原由的数量上直接扩张,还是新建两军。
有人支持前者,有人支持后者。
再谈到具体带兵大将。
张琪再次老调重弹,针对起了王信。
在场的文武官员,三品是最低级别的官员。
贾政没资格参与,就算吴文华在京也没资格,不过现在的吴文华外放广东升任巡抚,已经是从二品大员,可惜没有加侍郎衔,否则就是正二品。
其余的郑国良等与贾政一样没有资格。
这也是贾政他们的短板,高层太缺乏自己派系的人,否则不会把贾雨村这样半路加入的人当个宝似的重点培养,本质上就是无人可用。
至于培养小官,小官用不着培养。
以前王信的名字不会出现在这样的高级正式场合,如今不同了。
如果是往常的时候,贾政和他的盟友必然出来为王信说话,有人说话有了争议,许多事情就不了了之,这就是上头有人的意义。
有人下意识看向了王子腾。
说运气也是运气,毕竟是军队的事,所以有武官在场,虽没有武官讲话的资格,但有时候也能力争,就看王子腾愿不愿意争。
张吉甫没看王子腾。
王子腾保持了平静,没有为王信开口的想法。
有人不解。
不过没人为王信说话的话,那么王信看来有麻烦了。
冯庸心里大爽。
最好把王信撸到底,回头自己要专门去见见王信,折辱他一番,以泄自己心头之恨,如果可以,能把王信大卸八块才能彻底平息自己的恨意。
过了片刻。
张琪正准备开口,有人说话了。
“王信很适合。”
众人循声看去,原来是朱伟。
冯庸和王子腾都下意识看了眼朱伟,只见到朱伟认真说道:“王信上任以来,诸事勤勉,没有一件事不好,张御史为何污蔑王信?”
众人心中一愣,这话颇为严重。
朱伟毫不客气又说道:“难道是因为张御史老家的灾民原因?”
张琪被当众解伤疤,即不可思议,又匆忙了愤慨,压着怒火喝到:“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形影相吊,非吉兆也,王信至今未婚,所求何为也?”
朱伟也愣了愣。
王信至今未婚的确是短板,以前人微言轻,可以理解,这都多少年了。
“王信已有婚约,不日成亲。”这个理由颇为淡薄,朱伟很快又说道:“自王信从军以来,忙于战事,疏于成婚,张御史应该理解才对。”
如此这般,张吉甫打断了张琪的话,继续说下去没有了意义。
张琪很是诧异。
九边与京营的裁撤扩张并不是新事,这大半年里,张吉甫费劲了心思,趁着年节前敲定,开年后,朝廷上下就要正式推动。
计划半年,落实一年,反复一年,收尾半年。
三年裁兵三十万。
再三年治理。
如此六年下来,朝廷有了钱,许多事就容易办了。
事后。
张琪留下来,见状,张吉甫叹了口气。
“此时不能与朱伟翻脸。”
张吉甫主动解释。
“为何?”
张琪意外道:“王信是朱伟什么人?朱伟难道会为了王信的事豁出去?”
“会的。”
张吉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