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薛岩不容置疑,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们两兄妹自小跟著我跑,多少懂一些经商的道理。”
薛宝琴小嘴了。
堂兄不行,但是堂姐厉害著咧,
薛蝌无话可说。
前几年的时候,贾府的確有些底子空,名头虽大,又有巡盐御史的姑爷,还有贵妃的女儿,顶著开国四王八公两国公的名头,却失去了实权。
就算如此。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堂堂一个金陵知府,说到就弄到。
大房投奔贾府,按道理这些年,生意就算不进步,至少也不退步。
可別说江南的生意,连原来宫里的生意都丟了。
剩下些棺材铺,当铺等市面上的小生意。
后靠靠著河西集市弄了几个铺面,没想到河西集市一日兴盛一日,光几那个豪华地段的铺面都能日进金斗了,更不提河西营租的那些仓库。
直接做生意能提供便利,或者转手租出去就是钱。
总之。
薛蝌能理解父亲想法。
做生意不是种地。
田亩在自己的手里,哪怕有几年收成不好,总会熬过去,田亩还是原来的田亩,家族还是原来的家族。
可经商不同啊。
经商要顾虑的太多。
人情,人际,市场,资源,渠道..::,
没有退的余地。
因为往往一退,自己就退没了。
“你堂兄別说读书,能不把家业败了就算他对得起祖宗。”
“你现在也没有心思读书了。”
“杂官也是官。”
“这些年东南倭患逐渐消停,耕地也不容易买了,只几百亩土地,撑得起如今的家业么?”
薛岩看著儿子性格坚硬,已经足够懂事。
於是耐心的解释:“所以二房的生意不但要保持,还要继续做大,大房如果能撑得起来,我也不会非要和大房抢,可大房撑不起来,总不能让给大房后,任由大房败下去。”
薛蝌理解了父亲的意思。
只是总镇能接受吗?
薛蝌闷闷不乐的离开。
“你大哥跟在王信身边,的確学了一些本事,人也懂事了很多,可惜也沾染了些许王信身上的臭毛病,做事太过不计较得失了些。”
薛岩向女儿抱怨道。
“计较得失是人性,可这样的人,反而做不出大哥哥如今的事业。”
薛宝琴看著父亲笑道:“大哥哥一路走来有多么艰难,可別人都做不到的事,唯独大哥哥不但做到了,而且做得更好,那么父亲要不要想一想,如果大哥哥身边都是计较自己利益得失的人,岂有大哥哥的今日?”
薛岩想著女儿从小敬佩王信,向著王信说话不奇怪。
刚要开口。
突然一震。
女儿的话越想越有道理。
“可王信能得到什么啊。”薛岩越发迷茫。
不计较利益得失。
到头一场空。
“父亲,女儿常想起大伯的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大伯说他做生意向来不敢求全,父亲记得大伯说做生意要爭,可父亲又忘记了大伯也说过,做生意不可过分求全。”
“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
薛岩有些欣喜。
薛宝琴摇了摇头,“堂姐说了一些道理。”
她还是不愿意父亲要挤出大房。
父亲的想法太过偏激。
按照父亲的思路,天下就没有寧日了。
还是大哥哥说得好。
但求心安。
薛岩脸色一板,“那丫头从小就精著狠,尽拿话框你。”
打定主意还是去见周员外。
一个王信对商人越来越严厉,这些也就算了,自己给王信帮了多少大忙,倒头来,他竟然引入大房,不就是想要拿捏自己么。
总得想点办法自保,报团取暖不失一条路。
薛宝琴嘆了口气。
小时候觉得父亲都对,长大了后,又觉得父亲也不是太对,又有时候觉得父亲也太固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