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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星抿嘴儿,笑得温婉,“您过奖了。”

明月也确实饿了,便捻起一块来吃,果然满口生香,叫七娘和春枝也吃,"好浓郁的玫瑰酱,比我前儿尝过的玫瑰渴水更香甜些。”“自己熬的,旁的不敢说,只一样真材实料罢了。您若喜欢,我送您一罐子就是,不值甚么。"芳星笑道。

“那敢情好,赶明儿我给你们弄点北边的松子吃。“芳星是个斯文人,做的花糕也小巧,明月两口吃完,掏出帕子擦手,“说到营生,你那边可有做好的苏绣?”

薛掌柜固然好,可她是个二道贩子,自己从她手里买,就是三道贩子,层层加价,利润便低。若能直接拿一手货,又省事,利润又厚。芳星扯了扯帕子,有点不好意思,“不瞒您说,今儿我过来,原也存了这个……”

最初她并不知这位小房东是做什么的,也就是上个月和隔壁的谢夫人无意中说了几句,顿时如获至宝。

自己做绣活儿就是为卖钱,如今女儿也渐渐能独当一面,做些小件,总要找销路的,既然身边就有商贩,何必舍近求远呢?两人一拍即合,稍后芳星果然取了两卷来,“做这个极费事,若不够,我还有几个认识的同乡。”

一副白底湖丝上寥寥数针勾勒出江南朦胧烟雨,又有小桥流水、垂柳归燕,极富意境,可做插屏。

另一幅却小些,只好做挂画。

明月本人很喜欢,奈何确实少了些。

“这副山水的我要了,最好能再有一副与之相配的,做一对。“她略一沉吟,将需要的详细尺寸都说了,“你若有可靠的人,只管叫她们送来,但是要快,过了明日就不收了。只要合适,我立马给银子。”因少经一遍手,一副就比从薛掌柜那边拿货省了好几两。积少成多,也不是小数目了。

与芳星交割完毕,明月先去进货,与薛掌柜一番寒暄自不必说,傍晚又往城外绣姑处问候,说起要请徐婶子帮忙。

如今徐婶子正缺钱,听说要两个人,立刻来了精神,“这好办,叫我女儿也去!”

走一趟不光替家中省下吃喝,还有数两白银进账,当真美差。晚间明月细细写了回信,天亮后又上街置办回礼。因常夫人在信中言明,“君子之交淡如水,纸上寄情便很好,无需破费。明月此番便不送布匹,选了些农户自己晾晒的肥嫩笋干、沿海渔民贩卖的干瑶柱、贝肉等,送与常夫人煲汤,另有几盏精巧花灯,略解思乡之情。将礼物装箱后,明月并未找谢夫人,又如上回那般花钱托人送至扬州杨府。人情债最难还,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还是不要欠人情的好。如今明月满心满眼都是彻底弄死胡记,便不与绣姑、薛掌柜等人过多寒暄,四月初二便启程了。

算起来,这是明月第一次从杭州包船走,似乎老天也有心“缓和”这份陌生,登船时竞遇到了熟人:

查处贩私盐的郭老板,促成明月买房的转运司将领。一开始明月并未认出,只隐隐觉得那位带头查验行囊的青年军士身形有些眼熟,下意识多看了眼。

不曾想对方也觉得她眼熟,也多看一眼。

明月心中古怪渐生,正疑惑间,忽听到一声熟悉的笑,那夜的经历立刻跑马灯般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

徐婶子比明月先一步认出对方,见他按着刀柄,慢慢带人踱过来,马上将女儿挡在身后,结结巴巴道:“差爷,我,我这回做的可是正经买卖啊!”那将领的目光在五颗人头和五十匹布上飞快地扫了遍,又笑了声。是那种“我知道你们在钻空子"的了然的笑。

他点点头,视线定格在明月脸上,啧了声,“又见面了。”当晚太黑,他又忙着"挣钱”,未曾细看,只是模糊地知道对方年岁不大,今日一看,竞出奇的小。

自从前年调来此处,他日日巡查,对这一带经常出入的大商小贩烂熟于心,徐婶子和她女儿是甚么成色亦一清二楚,再看另外两个不认识的,立在这小姑娘两侧,隐隐以她为主的样子………

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却能在一口气拿出七百两后还有余力贩货……“屋子住得还好?"他慢悠悠道。

你还怪热心的,该不会…想抢我宅子吧?!我可是去衙门正经办了房契的!明月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试探着说:“还未得空正式谢过……”“是你的就是你的。"他若想要房子,多的是人孝敬,当下一摆手,又别有深意道,“我守规矩,自然也希望所有人都守规矩。”姓郭的不守规矩,他就用不守规矩的法儿惩治,如今一家子都被撵回老家。别的商人守规矩,那么他也按照律法办事,绝不刁难。言外之意,你最好也别被我抓到大把柄。

他不发话放行,船夫就不敢动,他身后跟着的兵士也不走,就这么杵着。明月亲眼见识过他的残暴,心中打鼓,委婉催促,“合伙做些小买卖,烦请大人通融。”

那人似乎很喜欢笑,但多是那种笑意不达眼底的,敷衍的假笑。丑话说完了,他抬抬手,船夫如蒙大赦,将船桨用力一推,乌篷船便晃悠悠向江心荡开。

明月不自觉松了口气,待船划出去几丈后,忍不住又回头看,却见那厮一脚踩在码头木桩上,身体前倾,脸上挂着一种名为“别叫我逮着"的假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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