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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有的还很长。【注1】

她对官场知之甚少,一时分不出是几品,且不理会。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作为合作伙伴,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越过锦鸿的人去撬动人脉。说得再刻薄些,她算什么牌面人物?撬得动么?!既然不可能,那就干脆不想了,想多了头疼。王盘渡口位置特殊,有南北几条水系交汇,听说附近还有温泉,地脉都是热的,故而很难冻透。就好比现在,哪怕河面冰封,河心处的冰层也不厚,大船一碾就碎。

锦鸿有四辆车和马匹若干,还有十来个伙计,额外的随从小厮等等,这些人又带着各样器具,登船后再装上能吃二十天的柴米油盐和,另有够用三五天的干净淡水几十桶。

大大小小合计几千斤装上去,明月便渐渐听到细碎而清脆的破裂声:原本与河面冻在一起的船体吃水下沉,将冰层撕裂了。怕冰块之间四处粘连,装货期间,还有水手腰上绑着绳子吊下去,用木棍一点点敲掉船底的冰坨。

待一切装载完毕,船只吃水便很深了,余徒足以自行破冰。登船之后,众人顿感轻松,明月与苏小郎也分别得到一间不算特别宽大,但绝对能舒展四肢躺下休息的独立小房间。冬半年南下顺风顺水,速度极快,走的是取近取直的漕运,坐的又是官船,几乎无需沿途盘查,最多半月便可抵达杭州。【注2】坐船的日子有些无聊,明月每天除了固定时间去甲板上活动手脚之外,基本都待在屋子里,试图读书、练字。

如今她倒是不晕船了,奈何冬半年风浪大,船只难免晃动,做不得精细活儿,实际能用来读写的时间并不多。

之前是没得睡,现在却是天天睡,睡得头疼想吐。没法子,她只好找水手借了钓具,去外头垂钓打发时光。不曾想高管事也在。

船上风大,他裹得跟头熊一样,脚边还有一只木桶,提着钓竿的样子很像那么回事儿。

船体虽大,但适合垂钓的安静位置并不多,明月径直过去跟他打了声招呼,隔开几步坐下。

高管事回了一声,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道:“这里鱼多。”明月就往那边蹭了蹭,想着等会儿闲聊也方便,然后顺势往他脚边的木桶里瞄了眼:空的。

明月…”

多个鬼啊!

过了会儿,百无聊赖的沈云来也提着钓竿、桶子来了。三人排排坐,对着涛涛江水谈天说地。

高管事有资历,见多识广自不必说,难得沈云来竞也饱读诗书,出口成章,看起来不像什么商户之子,竞像是预备下场的正经儒生了。“我虽不进学,却在各地见过许多读书人,"明月便赞道:“小沈掌柜这般才学,又是这样的品貌,比他们一点不差,来经商着实屈才。”士农工商,再没有比夸赞一名商贾像读书人来得更真诚的了。当今天子还是比较圣明的,虽说商贾地位依旧不高,但只要查明身家清白,商人之子缴纳一定钱财后亦可科举。

沈云来温润的面上难得显出一丝尴尬,短暂的尴尬后便坦然笑道,“承蒙江姑娘高看,奈何我是样样稀松……”

如此坦荡,倒叫明月佩服。

三人乃此次旅途中的全部话事人,旁人只见他们在甲板上谈笑风生,心生敬佩,却不见一个多时辰后俱都空杆,趁着人少灰溜溜逃跑……还是那些水手们捞了不少鱼,晚间结结实实炖了一大锅,三人俱都一言不发,沉默着吃了许多。

不是,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怎么可能钓不到?!明月幽幽望向高管事,后者强行解释,“垂钓之乐,在其本身,何必执着?”

明月…”

我听你胡说八道。

大约是一并空杆过的缘故,三人亲近不少,经常凑在一起聊天,明月还跟着他们学会了下围棋。

当然,只是知道规则的“会",距离“精”还差十万八千里。奈何高管事到底略有了点年纪,又久不离京,熬了几天便有些精神不济。倒是沈云来年轻体壮,日日垂钓,日日空杆,仍乐此不疲,又时时替高管事问候明月,一口一个“江姑娘”。

得知明月是第一次进京,沈云来便说起京城各处名胜,“城中有名的酒楼自不必说,招牌菜便极好,另有城外几处庙宇的素斋也极有滋味……等你下回进京,务必使我做东道。”

他生得俊秀,更兼见多识广、言辞风趣,平心而论,与他交谈确实是一种享受。

明月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等到了杭州,自是我的东道。”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说到杭州,沈云来面露向往,“也不知江南是个什么样。”

这个我熟啊,明月又将之前对武阳郡主讲过的讲了一遍,听得沈云来时而心神激荡,时而眉头紧蹙,看向明月的眼神也很有些一言难尽:怎么会有人好的坏的一锅烩……

有关景色人文,明月能说的都说了,至于日常经营么,那是一问一个不吱尸□。

生意场上最忌讳交浅言深,纵然已签了文书,可银子还没拿到手呢,明月可不敢对京城的老字号掉以轻心。

沈云来心思细腻,见明月不想说,便不再问。就这么过了两天,明月实在忍不住纠正道:“小沈掌柜,您还是唤我江老板吧。”

严格说来,江姑娘这个称呼没有太大问题,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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