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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去。

接下来的日子,明月迎来了久违的惬意生活,她开始深入探索明园的每一处角落,并不断从中发现新乐趣。

当然,最大的乐趣就是之前攒的钱有地方放了。买完园子、交了税,并添置完各样家具后,明月手头的活钱还剩大约十五万四千两,平时根本用不到。

她便留出五万四千两来应付日常经营和特殊情况的大额开销,然后悄悄将剩下的十万两银子换成了一万两金子,又暗中托人、亲眼看着那一万两黄金被融成两块"大石头”。

她亲自带回来,关起门在上面刷漆、涂抹颜料,反复固色,最终得到两块以假乱真的镇宅“泰山石",摆在书房两侧。书房重地,她一向不许外人擅入,纵然有人闯进去,也会首先翻箱倒柜、寻找密室或可能夹带银票的书籍,而不是两块大大咧咧放在门口的石头。泰山石寓意好,但并不罕见,也不算贵,谁会想不开偷两块死沉的石头呢?明月安心了。

要说搬家的好处,最大的感受和变化就是极其的安静。她不再能听到走街串巷的叫卖声,车轮粼粼和行人的说笑,也不必担心自己说笑会吵到什么人,或是被隔壁谁的说笑吵醒。每天唤醒她的只是鸟鸣、虫鸣。

西湖边的景色极美,因水泽多,周遭的几座矮山间常会漫起轻雾,白茫茫细沙沙的一片,静静飘荡在浓翠的山峦间,随微风不断变换形状,偶尔还被日光映出霓虹般的光影,恍若仙境。

闲来无事时,明月可以在园子里漫步,东边看日出,西边赏日落,夜里还可以去假山的凉亭中喝着果子露看星星。

当然,也不是没有缺点,最大的缺点就是比城中更潮湿,蚊虫也更多。不过所有的门窗及器具的木材表面都刷了防腐防霉的漆,只要门窗关紧,让下头的人勤快点擦拭,也就没有什么妨碍了。至于蚊虫,庭院中多有防蚊虫的植物,室内只要时时燃起驱虫防蚊的熏香也就是了。

明月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见到的有钱人身上总是香香的,因为只要香雾药效散去,是真的很容易被咬几个大包,又痛又痒又狼狈。总而言之,一切的不便似乎都可以通过银子来解决。直到四月初九,有人进来传话,说头一天在城外见到了疑似江平的人。明月大喜,叫了他来亲自问话,“确定是他吗?”那人摇头,老实道:“倒并不十分确定,但是小人觉得至少有七分准。当时小的在城外的面摊子上吃面,无意中与个大胡子打了个照面,中间隔着十多步吧,看不大精细,只觉得眉眼间十分相像,就试探着叫了一声。那人没有回头,但身子明显顿了一下,似乎很不自在,之后更加快脚步走了。”明月点头,确实很可疑。

那人又说:“小人当时面都顾不上吃了,忙起身想跟着他,奈何那人十分油滑,对那一带似乎也很熟悉,专往人多刁钻之处走,小的被甩脱了。”明月觉得他的说法很有道理。

一个人叫了这么多年的名字,岂是说改就改,说忘就忘的?即便改了,这几个月也警惕着,几十年来的习惯却消不掉,骤然被叫之下,能忍着不回头就很不错了。

试想,若真的毫无关联,你会对大街上一个从未听过的陌生名字有反应么?若非如此,他之后为何匆匆离去?

苏小郎就想派人手去附近蹲守,来报信那人却迟疑地说:“可他若警惕的话,未必猜不到有人在私下里找他,况且还有朝廷的通缉文书呢,或许不会再出现了。”

但是明月对此却有不同的想法。通缉文书早就下了,即便江平不知道自己在暗中悬赏,也该知道此时的杭州对他来说像极了天罗地网,那么,为什么一定要冒险回来?

他的铺子和住处早就空了,老婆也走了,这里究竟还有什么人、物,让他难以割舍、无法放弃,非要冒险回来?

明月首先猜的就是没来得及带走的赃款,可转念一想,当时自己给的是银票,似乎又不大像。

无论如何,江平确实有可能再次出现,明月认为仍有去杭州城外蹲守的必要。

正好这几日无事,明月干脆也乔装打扮,带着同样修饰过后的苏小郎和二碗去了城外。

没什么能比自己亲手抓住混账更解恨。

一连三天,无事发生。

可明月从来不是缺乏耐心的人。江平不来也不要紧,她正好借机观察下民生,年底再进京时报给武阳郡主知晓,也不算荒废时光。来这附近转了几日,三人找到一家滋味不错的包子铺,她们先自己吃饱,明月又让苏小郎再去找伙计买些,“你爹和春枝还在家呢,也买点叫莲笙和角儿尝尝,看莲笙能不能调出这个味儿,以后想吃就不必出门了。”南方包子小巧,不过胖核桃大小,苏小郎一口气吃了六十来个,开始放慢速度,结果抬头一看对面的二碗,仍是一口接一口往嘴里塞,不禁甘拜下风。“东家,你们先吃着,我先去后面说一声,叫他们先包着。“苏小郎擦擦嘴,起身往后走。

包子得现做,家里好几张嘴呢,一时间未必能得。明月摆摆手,示意他去,自己则托着下巴看街景。这是城外路边的一家小食肆,很简陋,外面全是南来北往的车马行人,若在北方,一定是尘土飞扬很呛人。南方空气湿润,倒还好些,土飞不了太高。明月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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