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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三才要对丫头发火,又瞥见角落里站着的春枝,“你是……跟着明老板的那个?”

“是!孙都头好记性。“春枝飞快地行了一礼,竹筒倒豆子般说明原委,“若非十万火急,实在不敢来叨扰太太和都头,还望都头施以援手,必有重谢!若有要疏通之处,只管开口。”

类似的事不是没发生过,孙三一抬手,“你不必说了,我已知晓。”他略一沉吟,“可知是什么罪名?”

公然捉人,总得有个名头,知道名头才好对症下药。春枝摇头,“当时有些乱,我只看见拿了人就走了。”孙三道:“事不宜迟,我先去打探打探,再做商议。”说着,转身就走。

“都头!"春枝追上去,二话不说塞了一张二十两、两张十两的银票,“纵然都头不辞辛苦,也少不得要上下打点,总不能叫您自掏腰包。还望都头便宜行事,拜托了。”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衙门内外上下那么多人呢!万一问到关键人物,有什么转机也未可知,若要用银子时没有银子,岂不耽误大事!

去探听消息,大额银票不便,小额的正好打点,孙三点点头,“好,我去去就回。”

春枝此生从未如此无措,待孙三一走,下意识望向英秀。英秀过来拍拍她的手,强拉她到一边坐下吃茶,“你先别急,明老板吉人天相,且叫他去问问再说。”

英秀还不信了,朗朗乾坤,就敢弄死人不成?!孙三去了近两个时辰才回来,脸色不大好,“我找了女牢那边的看守,说今儿确实抓了两个人,看年岁和样貌,大约就是明老板她们无误了。”“那?“春枝咬牙,“能不能花银子捞出来?”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既然进去了,说不得要破费。钱没了可以再赚,只要人没事,花多少银子都值。“辗转问过了,难!"孙三咕嘟咕嘟灌了一壶茶,淌得前襟都湿了,“说是她二人之前故意伤害人命,致人伤残,后又逃逸,如今案子已经报至刑房,说不得要审几日。”

如此种种,冲人而非财,单靠银子…难!

“明老板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英秀皱眉,“她能伤什么人?”春枝张了张嘴,小声将当时的事情说了。

英秀勃然大怒,“好不要脸!呸,那是他们活该,当时怎么不打死了,留得那畜生造反!”

春枝深以为然,可眼下最要紧的却是另一件事,“审几日,会不会用刑?”大牢就是虎狼窝,万一把人弄坏了可怎么好?她才十七呀!“暂时不会,"孙三很肯定地说,“口说无凭,审案也需人证物证俱在,不然岂不乱了套?”

春枝听了,才要松口气,却听孙三话锋一转,“可牢房终归不是自家,说不得要吃些苦头。等再过两日,明老板她们不主动认罪”一旦掌握证据,被告又拒不配合的,根据律法,刑房可略作刑罚。真到那一步,用刑,用什么刑,多重,怎么用?就大有文章可做了。春枝眼前一黑。为奴作婢十多年,她知道太多折磨人的阴毒手法,据说都是从衙门里传出来的。

若是,若是那些肮脏手段都落到东家身上…“照这么说,是没有证据就先把人抓了?这不是摆明了要诱供,诱供不成就屈打成招么,未免太乱来。"英秀虽非公门中人,但与孙三成婚多年,长期耳濡目染,也知道不少黑幕,闻言皱眉,“难不成县太爷也同他们狼狈为奸?“这样的话也是能胡说的?"孙三不轻不重呵斥一句,“大老爷日理万机,又不是命案,除非真有了眉目,刑房的人也不敢贸然叨扰。”世间十样事,七种无结果,若什么事都直接报给县太爷知晓,还不把他老人家忙死、烦死了!

再说了,县令乃七品命官,要请动他,非同等闲,胡家未必舍得。又或者,觉得只是收拾几个女人,且不必“杀鸡取牛刀”。英秀显然并不将他的"斥责”放在眼里,哼了一声,转过脸去。县太爷又如何?天底下赃官多的是!打量我没见过么?“当务之急,有两件事要办,"孙三拿她没法子,只好无视,转头对春枝说,“要打听明白胡家的人收买了哪几个,如此才好对症下药。再一个,硬闯不行,需得智斗,此事咱们不成,要请个靠得住的状师来替明老板辩驳、喊冤。”要花钱。

花很多钱。

春枝听懂了,起身一揖到地,哽咽道:“银子的事您不必担忧,之前东家便有所感,叫我委托您全力施为……拜托了。”却说明月和七娘先后被捉,不由分说便押入牢房,进去后先搜身,二人身上的银票都没保住。

足足一百一十两银票!几个狱卒都睁大了眼,急切地吞着唾沫。没想到,真是头肥羊!

“看什么!“膘肥体壮的女牢头恶狠狠瞪了众人几眼,毫不犹豫地将银票揣入怀中。

想到还要分给上头,她便肉疼。

众人的眼睛又瞪大几分,嘴唇蠕动几下,终究敢怒不敢言。凭老吃肉,竟连汤都不给我们留一口么?

“那是我们的血汗钱!"七娘骂道,“就算上交衙门也需登记造册、过明路,你凭什么拿走!”

那女牢头慢慢转过身来,盯着七娘看了会儿,嗤笑一声,抬手就打。“姐姐息怒!"明月猛地朝七娘撞去,七娘踉跄倒地,那女人打了个空。“姐姐息怒,"明月自己也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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